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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安沉吟片刻，猶豫開口：&ldo;吐……死狗盆是什麼意思？&rdo;

齊王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什麼溫熱的東西濺到臉上，劇痛襲來，慘叫出聲。只見一隻匕首插在他的鎖骨裡，鮮血大股湧出。

&ldo;全都退下！&rdo;格安厲聲喊道，她的刀依舊架在齊王喉結上，&ldo;退出去，把門關好，要不然現在就給他一個痛快。&rdo;

老鼠精一揮手，一眾侍衛緩緩後退，門關上了。

格安扯下一塊破布，使勁塞到他的嘴裡，刀背往腦殼上一敲，齊王暈了過去。

☆、第 44 章

齊王這個人肉盾牌很好使，哪裡有刀哪裡擋，除卻重了點，沒什麼不好的。

格安感覺自己非常疲倦，或許是因為中了毒，又或許是因為齊王府的禁衛太難對付，她踩著一地的屍體，握著刀柄的手都在顫抖。意識有些模糊，對面枯瘦的老人都有了虛影。

&ldo;你的確是很厲害。&rdo;嘶啞的聲音響起，合著冰冷的刀風，刮在格安耳畔。

一道彎刀落下，她伸手去擋，卻被另一道刀險些砍了手臂。眼睛能看見，但是身體已經反應不過來了。

屋前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地散落著身著鐵甲的屍首。老人站著，格安用刀撐在地上，齊王正在掙扎，試圖擺脫繩索。

&ldo;沒想到北邊的蠻子，還有身手這麼好的。&rdo;

格安不說話，每說一個詞都要用力，還不如攢著勁砍人。

&ldo;現在怕了？&rdo;鬍子聳動，老鼠精的眼睛渾濁，裡面還有幾根血絲，&ldo;援軍已在路上，待會兒還有更可怕的。&rdo;

他的牙齒零落，笑的時候扯著嘴角，牽動起一層層皺紋。

&ldo;不是方才狂得很？這麼耐抗，不如給我留下來當藥人。&rdo;

格安只覺得頭痛欲裂，好似有人在她的腦中撕扯，視線越來越模糊，豎在地上的刀都在劇烈抖動。

手上的力氣漸漸流逝，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模模糊糊看見老鼠精站在面前，她氣息趨近於平緩，像是要沉沉睡去。

她最終還是閉上了眼。

院裡沒有點燈，鋪著石磚的地上血流成河，齊王停下了掙扎的動作，一顆心落了地。

天幕上星星點點，一輪明月高懸。月光下，老人取出身上的火摺子，擦得燃起。

火光照亮了血泊中人的半邊臉。

彎眉深目，高鼻薄唇。

夜裡安靜，老人盯著格安看了許久。

&ldo;快來給我鬆開。&rdo;那邊的齊王吐出嘴裡的一團布，&ldo;你的藥粉管用，這北胡蠻子怕是三天三夜都醒不來了。&rdo;

他的眼中閃過狠厲：&ldo;此人在行軍打仗上造詣了得，一刻都不能留。你且殺了她，今後要多少藥人我都給你找。&rdo;

刺耳的笑聲在夜裡響起：&ldo;那就這麼說了算。&rdo;

彎刀利落，老頭兒蹲下，把刀架在格安的脖子上，狠狠一拉‐‐

血漿迸射。

目眥欲裂，他愕然，看見那柄割破自己脖頸的匕首。

匕首柄上嵌著四五顆碩大的寶石，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躺在地上的人，深邃的眼眸睜著，肩上還斜插著一隻彎刀。

&ldo;你，你裝暈。你根本沒有中我的迷藥。&rdo;

&ldo;兵不厭詐。&rdo;格安青白的雙唇輕啟，手上使力一推，&ldo;不是方才狂得很？&rdo;

他看到自己的身體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