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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我也有個條件。&rdo;秦王眸色深沉，他緊緊盯著格安的眼睛。

搞什麼鬼？格安心想，但是她出於對一直對這些瑣事困惑的考慮，沒有反駁出聲。

&ldo;你說。&rdo;格安感覺此時秦王的笑意帶著幾分狡詐，像是，像是自己準備坑人之前露出的笑容。

&ldo;此事事關重大，要是被他人知曉了……&rdo;

&ldo;放心吧。&rdo;格安拍拍平坦的胸脯，指天做保證，&ldo;我要是告訴給其他任何一個人，讓我這輩子吃不上烤羊腿。&rdo;

秦王頷首：&ldo;你要發誓，在齊王與齊王世子死前，不能做任何危及到大梁存亡之事。&rdo;

&ldo;行呀。&rdo;格安攤手，&ldo;同樣，你們也不能做任何危機戎狄存亡之事。&rdo;

秦王看著她深邃眼窩，新月般的彎眉，和高挺的鼻樑骨。

&ldo;你果然是戎狄人。&rdo;語氣堅定。

這不廢話麼？格安翻了一個白眼。

☆、第 43 章

二人都沒有發誓，秦王卻將花瓶放倒在桌子上，他指了指花瓶的口，又用白玉般的指尖敲了敲花瓶的底部。

&ldo;按照你方才說的，若人是一個瓶子。&rdo;

清脆的敲擊聲響起。

&ldo;那我，則是兩個瓶子。&rdo;他將旁邊另一個瓷瓶子取過來，一個壘在另一個上面。

格安臉上的茫然讓秦王不覺笑出聲來，他將兩個瓷瓶一起放倒，長嘆一口氣：&ldo;我曾在夢裡活過短暫的一生。&rdo;

&ldo;……&rdo;

格安直起身來，兩隻手交疊放在腦後，二郎腿翹起來，一副我就看你繼續瞎扯的樣子。

&ldo;我知道這很荒唐，但這件事……皇上也知道。&rdo;

格安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天已全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夕陽已落的原因，她總覺得有些冷。

&ldo;在夢裡，我也是秦王，自小遇到的人事物，都與夢外一模一樣，直到……&rdo;

&ldo;直到宣成十三年，定北軍傳來戰報，北胡南征軍及翁將定北軍副將吳珩一箭射落馬下。&rdo;

格安點點頭，此事是有發生過，當時狠狠挫了大梁的銳氣。

&ldo;老汗王病重，你們北胡二王子欲奪草原王庭，謀害汗王，卻被大王子擋了刀。&rdo;

&ldo;老汗王最終撐不過痛風，病死在床榻，王庭正要陷入一片內亂。而及翁卻帶著兩萬親兵，將娜塔爾公主送上了北胡王座。&rdo;

此事震驚天下，秦王絕不會忘記那一晚，梁帝重重咳嗽著跟他講，形勢不妙，讓他先前往江南。

&ldo;我？&rdo;格安指著自己，哈哈大笑出聲，&ldo;這麼爽的事，為什麼只能在夢裡出現。&rdo;

秦王也跟著笑了一下，繼續往下講。

&ldo;後來你帶兵攻陷了京城，把我們趕到了江邊上，自此北胡和大梁劃江為治。&rdo;

格安懵了，她承認自己聽到這件事，心裡有點爽：&ldo;你這夢怎麼盡長別人威風，挫自己銳氣呢？&rdo;

&ldo;那你在夢裡見過我麼？&rdo;她撓撓頭，又指指自己的臉。

秦王搖頭。

她嘿嘿笑了幾聲：&ldo;那你說，你活過一生的話，你自己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