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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上週起,陳多就感覺男朋友有些不對勁了。
倆人自從異地後,雷打不動的每晚要打個電話,陳多工作再怎麼忙,也會見縫插針地擠出時間,跟人聊上幾句。
“那邊天氣怎麼樣,還是雨水多嗎?”
“嗯,累壞了。”
他男朋友叫梁樂,比陳多大五歲,是個生意人,說是今年果樹種植有搞頭,跑到千里之外的一處深山老林——具體啥情況陳多也沒問,談戀愛嘛,什麼都追根究底就沒意思了,他也不是那種人。
說起來,他倆的戀愛都談三年了。
只是梁樂,這兩天實在太敷衍。
陳多是做服裝批發的,巴掌臉,瘦身板,圓溜溜的大眼睛特像野貓,有時候也親自上陣拍點宣傳照片,廣告商那邊說了,現在特流行他這種風格的模特,要是陳多願意入行,保證賺得盆滿缽滿。
不動心是假的。
那天狂風暴雨,陳多忙得飯都顧不上吃,好容易擠出來點時間,拽了件雨衣裹身上,就衝到馬路邊電話亭子那,給梁樂打電話。
太冷了。
陳多等了好一會兒,梁樂才接了電話。
“喂,”他摳著ic卡的邊,半是撒嬌,“你去哪兒了呀?”
“忙呢。”
這句話說完,梁樂就不吭聲了。
陳多又開始拽電話線圈,他這人有個毛病,緊張或者不開心的時候,手裡總要抓著點什麼,可小小的線圈冰涼,電流聲滋滋啦啦,連線得了遠方的聲音,卻聽不真切彼此的心跳。
“我……”
陳多張張嘴,有些猶豫該怎麼開口時,整個人僵住了。
他聽見了一聲呻/吟。
陳多做了個深呼吸,當即握住電話:“梁樂,你現在在哪兒呢!”
“在辦公室啊,”
梁樂咳嗽了兩聲:“寶貝,你那兒是不是下雨了,冷不冷,感覺訊號不怎麼好。”
那場對話,沒持續太久。
懷疑的種子一旦發芽,信任的溫床,就很容易坍塌。
陳多留了心眼。
只是想要抓著梁樂的把柄,太難。
也於心不忍。
陳多還在讀書的時候,梁樂就開始追他了,那時候倆人都沒啥錢,尤其是梁樂,事業剛剛起步,每天都笑呵呵地守在學校外面,等著陳多下課,就去外面的步行街,吃一碗麻醬米線。
“你等著,我將來當了大老闆,一定對你好!”
陳多就笑,說成,我等著你當大老闆。
他其實最早對梁樂沒啥感覺,雖然高中的時候,陳多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性向,但並未真正在現實中動過心,是梁樂日復一日的堅持,才打動了自己。
那就試試吧。
陳多還沒畢業呢,梁樂就提出了同居。
那是陳多第一次翻臉。
因為當時的冬天,他爺爺骨折住院了,老人家摔不得,常人眼裡小小的跌跤,對於老年人而言,往往容易造成嚴重的後果,陳多是爺爺帶大的,他放棄了考研和春招,每天都去醫院照料。
擦拭,翻身,盯著輸液管那條淺淺的線。
“你現在正好沒課,為什麼不來跟我住呢?”
梁樂從後面攬著他的腰,一下下地啄吻陳多的耳側。
“對不起,我要照顧爺爺。”
“這兩件事又不矛盾,我也能給你做飯……”
陳多疲於奔命,被扯進那間剛開好的房間裡時,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被梁樂按在床上。
“不行!”
來之前他就說過,只有一個小時的換班休息,馬上就要回醫院的——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