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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你的推測。」
沫凝脂一如既往的聲音清冷。
她看著方解:「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自以為是?」
「等我回來之後吧,我就不會在自以為是了。」
方解看著沫凝脂的眼睛格外認真地說道:「也許以前你我之間有什麼難以解釋清楚的感情讓你我都很不舒服,這種東西就好像一根棍子,一頭頂著你一頭頂著我,你我永遠也不會靠到一起。」
方解忽然說這個,讓沫凝脂立刻變得慌亂起來。她扭過頭,似乎有史以來第一次怕了,不去看方解的臉。
「其實後來想想,這不過是作繭自縛。你把自己困住了,我也把自己困住了。」
方解這樣坦誠這樣嚴肅的在說關於感情的事,而且是當著沐小腰沉傾扇和桑颯颯她們的面,沫凝脂有些無法適應。她實在想不到方解會在這個場合說他們兩個人之間那微妙的關係,以至於她有些窘迫,甚至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再強勢冷傲的女人,在特殊的時候都會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等我回來,這一切都會結束的。」
方解用一種很奇特的語氣說話,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某些事只是和他一個人有關。可能,除了桑颯颯之外其他女人還不能理解方解。方解之所以告訴桑颯颯,是因為桑颯颯最容易接受這件事。
其他人,哪怕是沐小腰,只怕一時之間也難以接受自己的愛人不屬於這個世界這種讓人難以置信的事。
「在去大輪寺之前,我要先去一趟樊固城。」
方解道:「這次我肯定不是一個人去,肯定不是什麼一路孤行的那種聽起來壯闊的江湖行。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到了最後還是要我一個人來面對。只是一種感覺,所以你們也不用問我出於什麼而這樣想。」
「我們……不放心。」
沐小腰握著他的手說道。
「我知道。」
方解笑道:「相信我,大輪寺這一趟是我最後一次犯傻,自此之後我可能很久很久都不會再離開長安城。在我構建的一種新的秩序逐漸成型之後,我也就沒有再去冒險的自由。從一種行走發現,變成守護。」
方解說:「守護著我一手建立起來的秩序,守護你們。」
……
……
「我還是打算退下來。」
散金候吳一道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這樣下去我一直吃虧啊……我若是在朝為臣,就總是得給你行禮啊行禮啊,還真是有點覺得虧的慌呢……我若是退下來,在家裡養花種草陪著隱玉和外孫,難道你進了家門還讓我給你行禮?」
方解知道,這只是吳一道的在替自己考慮。
如果吳一道不退下來,這個位子就會成為很多人死地盯著的地方。散金候手裡握著貨通天下行,而貨通天下行握著國家的經濟命脈。吳一道的智慧少有人及,他有怎麼會想不到日後的事?
到時候,只怕會有不少人弄出一些有的沒的,縱然方解自始至終都不會懷疑自己,可最後只怕感情還是會淡了。
「越發顯得我人品不好了。」
方解嘆了口氣說道。
「做皇帝的,要什麼人品?」
吳一道笑道:「貨通天下行太大了,大到根本就無法徹底控制。若是想以後長治久安,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貨通天下行拆分。將這個一體的龐然大物拆開來,儘量的削弱這頭龐然大物的力量。」
方解點了點頭:「這件事,也是勢在必行,所以呢……你暫時還是退不下來。貨通天下行即便是我親自動手來拆,面對的問題也會很多。我是一個如此怕麻煩的人,所以這種問題還是你來解決的比較好。」
吳一道認真地說道:「你這麼一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