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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方解點了點頭認真道:「另外,能不能給我筆墨紙硯?我想將自己在這裡的感悟記錄下來,出去以後裝訂成冊發行出去,說不得能賺一筆銀子。」
「沒問題!」
飛魚袍一邊往外跑一邊說道:「只要您不說話,要妞兒我都給你找來!」
「真的?那就不要筆墨紙硯了,換個妞兒行嗎?」
方解在後面喊。
哎呀!
那奔跑中的飛魚袍險些一個跟頭栽倒,踉蹌了幾下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哪裡再敢和方解答話,恨不得現在就跑去找副指揮使大人苦求換個人來守著這門。不過話說回來,這密室鐵門足有兩寸厚,就算是個九品的大修行者只怕靠硬力也未必能破開,根本就沒必要讓他們兩個守著。可是副指揮使大人交待下來,無時無刻盯著方解看他會在石室裡有什麼反應,他們兩個這兩日可是飽受折磨,那個傢伙簡直就是個瘋子一樣。
等他們兩個都走了,方解迅速把衣服的襯子撕下來一條攥在手心裡,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回椅子邊坐下,心裡嘀咕了一句胖子這次只能看你的了。
他必須要帶訊息出去,就算他逃不出去,他也必須讓沉傾扇他們想辦法逃出長安城,而他在這裡吃喝拉撒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什麼都做不了。即便有人來看他,比如丘餘教授,可他說的每一句話外面的人都豎著耳朵在聽,他沒辦法安排什麼。
所以,他必須想一個辦法將訊息傳出去。所以他才會要筆墨紙硯,而送進來的紙張肯定是點過數目的,如果少了一個邊角都會被人發現。所以他只能撕下來一條衣服內襯,還必須是在外面那兩個傢伙看不見的情況下。
哪怕是做這樣一件小事,方解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因為這石室外面長安城裡,有幾個他在意的人。
認命?
方解從來不相信這世間每個人的命運都已經註定,也從來不相信任何壓迫都無法掙扎。最起碼……他要讓沐小腰她們安全。
……
……
離難死了!
這個在那夜一掌震飛了沉傾扇的老者死的如此簡單輕易,一位原本能在大隋江湖甚至整個天下都赫赫有名的九品強者,就這樣死在了半月山上。如果不是為了替老闆娘擋住老僧智慧那全力一擊,他本不必死。但他知道,老闆孃的輕功是幾個人中最差的,她從來都不是以輕功見長。
十一年前西行,他比蘇屠狗還要早認識老闆娘。就因為那一戰太過慘烈,他是大隋西行之人唯一一個臨陣退縮的人,以至於讓與他聯手的蘇屠狗被人打成了重傷。原本已經對離難有了好感的老闆娘再也沒正眼看過他一次,戰後,老闆娘背著蘇屠狗遠走不知所蹤,離難狼狽回到長安。
十一年來,他再也沒有離開過長安城半步。
他死的時候在微笑,因為老闆娘對他說,他們在等你。
他們,是那些十一年前血灑大草原的大隋江湖客。正是因為老闆娘這句話,離難完成了自己的救贖。他知道自己可以去地下見那些兄弟姐妹了,可以站在他們面前說一聲對不起。
對於離難的死,老闆娘沒有什麼感慨。她一直很平靜,似乎在她看來,離難就應該這樣死去,而不是在長安城裡卑微的活著。
皇帝看著面前這位十一年前就為大隋殺敵的村姑,不知道該如何開始談話。那一年他初登基大寶,朝局不穩,社稷不安,西方蒙元調集高手準備潛入長安,七皇子忠親王楊奇孤身西行,一路走一路發殺胡令,到了西北邊陲的時候已有數百江湖客隨行。他們本棲居綠林,藏身名山大川不問世事。
或許即便朝廷發令,他們也不會走出自己的家去面對強敵。但當他們聽到楊奇殺胡令的時候,他們慨然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