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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的不是你為他的辯護,而是真相。」
皇帝往後靠了靠,來回晃動著脖子:「你是大內侍衛處的指揮使,按照道理,你不應該對任何人有這種絕對的相信。而也正是因為你是大內侍衛處的指揮使,按照道理朕應該相信你……但是,你之前所說的道理朕難道就不明白?誰也不能確定方解真就不是佛宗的佛子,誰又能確定方解真的不是?」
「朕要這個答案,所以才會暗中讓你們去查。朕給了方解他憑藉自己的能力永遠也得不到榮譽,難道你以為,朕想親手毀了這個奇蹟?朕記得不久之前還對你說過,太宗皇帝捧起來一個李嘯,朕的祖父真宗皇帝捧起來一個懷秋功,朕也要捧起來一個典範……這個典範不是曇花一現,朕本意是想讓他輝煌一世的。」
「但是周院長質疑,朕就不能不聽。」
羅蔚然垂首道:「周院長的質疑,臣也不敢不聽。」
「這次演武院的事做的有些失敗,死了三個學生……這是我沒預料到的事,墨萬物之所以單獨帶著方解進入半月山,就是不想把其他學生牽扯進去。但沒想到,引來那個佛宗之人的不是方解,而是那些學生。」
羅蔚然一邊整理思路一邊說道:「如果,方解真的是佛宗的佛子,那麼為什麼佛宗的人要去殺那些學生?按照道理,他們或許應該先見到方解才對,殺了墨萬物。更讓人不解的是,那個年輕的僧人不止一次要殺方解,而最終卻死在方解手裡。如果他們是同宗,這是為什麼?」
皇帝沉思了一會兒問:「可是,離難對朕說,當日那個什麼智慧老僧擒住了方解,他若是要殺方解的話當時沒人救的了。但那個老僧沒有殺他,為什麼?」
羅蔚然道:「正因為如此,臣才更堅信方解是無辜的。」
「講。」
皇帝擺了擺手說道。
「如果方解是帶著不知道佛宗出於什麼目的的使命來到長安城的,那麼他最需要的是什麼?」
羅蔚然道:「是安全,是最好的隱藏身份。但是很顯然,方解從一開始就沒掩藏自己體質與常人有異的事。如果這是佛子身份最顯著的特徵,那麼他為什麼不掩飾?還有,老僧智慧擒住方解卻沒有殺他,如果離難認為可疑的話,那麼臣認為有件事更可疑!」
「如果方解真是佛子,而以佛宗二天尊的身份,難道智慧不知情?如果知情,他為什麼不去擒別人偏偏抓了方解?抓了又不殺,難道這不可疑?如果方解真是佛子,那麼智慧這樣做,豈不是出賣了他?」
「這些朕都想到過。」
皇帝從土炕上下來,舒展了一下身體後微微嘆息道:「但你難道能否認,方解到了長安之後,佛宗的人才來。大隋立國百年,還從來沒有一個佛宗之人膽敢這樣放肆!如果你說這和方解無關,朕如何去信?還是那句話,朕要的不是任何推測,而是真相。」
他一邊說話一邊做著舒展身體的動作,或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這幾個動作還是方解教他的。
而正因為看到了皇帝這無心的舉動,羅蔚然心裡一喜。
方解死不了!
……
……
大內侍衛處。
方解身上的鎖鏈已經被開啟,離開那張冰冷的石床讓他覺得自己舒服了一點。右臂和胸口上的疼痛已經輕了不少,最起碼不會一觸碰就冒汗。離開石床的方解平靜的讓人奇怪,不喊叫,不怒罵,不掙扎,不反抗,甚至還饒有興趣的把這間石室牆壁上掛著的所有刑具都認真看一遍。
他還有心情摘下來一件,研究了一下如何使用。將那件拔指甲的鉗子在自己手上比劃了一下,他竟然還咧咧嘴配合自己的動作。
所以當丘餘走進這間石室看到方解的時候,不得不詫異了一下。連她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