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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坐在靠外位置上的人說道:「陛下顯然是對貨通天下行感興趣的,真要是一道旨意下來將貨通天下行收歸朝廷所有,必然會有戶部和吏部甚至刑部的人奉旨下去清查帳目……陛下若是知道小半個朝廷的人在貨通天下行裡都有份子,必然龍顏大怒!」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之處在於,咱們誰都不乾淨。」
一個人嘆道:「當初怡親王透的訊息,說入份子進貨通天下行是實打實能賺銀子的事,王爺說話,咱們怎麼會不信?所以多多少少都投了些,誰知道吳一道那傢伙膽子也真夠大的,來者不拒……後來真的賺了銀子,咱們往裡面砸的錢越來越多,手自然也就越來越不乾淨。這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以前為了分紅利的事咱們或許有些不和,可現在必須坐下來踏踏實實議出個法子,怎麼讓吳一道低頭。」
「在陛下的旨意下來之前,咱們必須都撤出去,乾乾淨淨的撤出去!」
一個氣質文雅的人搖了搖頭道:「你們想過沒有,為什麼吳一道寧願得罪半個朝廷的官員也不鬆口?」
「他白痴了!」
有人恨恨的罵道。
「他可不是白痴!」
之前說話的人想了想說道:「我揣摩吳一道的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了,到了昨兒個才豁然開朗。他之所以不惜把咱們都得罪了,連怡親王都頂撞了,為的是什麼?」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自然是他捨不得自己的家業!他現在和咱們抗爭不是真的抗爭,他和陛下抗爭才是真的抗爭。他手裡攥著那麼多東西不鬆開,無非是想要挾咱們。讓咱們在朝廷裡說話,阻止陛下將貨通天下行收了!他是想逼咱們幫他保住家業,無論是誰辛辛苦苦打下來這麼大一份產業也會如珍視自己的孩子一樣,誰想染指都會反抗,哪怕……是陛下。」
「你的意思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就範?」
「難!」
「那怎麼辦?」
「殺?」
「光殺了吳一道有什麼用處,帳本不知道被他藏在什麼地方,還有咱們這多年來的見不得光的那些事,吳一道一件一件必然也都記著。他肯定是把東西藏在什麼別人根本找不到的地方了,不然怎麼會這樣有恃無恐?」
「不知道東西在哪兒,終究是個麻煩事。殺個吳一道簡單,要是殺人能擺平這件事,你我還至於坐在這裡商議?」
之前那文雅氣質的人猶豫了一下說道:「咱們以前就分析過,吳一道在去西北之前就將他女兒吳隱玉送去了江南清樂山,說不定那東西就在他女兒手上!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是不會相信別人的,所以除非他自己保管,否則就是在吳隱玉那裡。」
「已經快兩個月了!」
那高高瘦瘦的人說道:「咱們派去江南的人手還沒有訊息傳回來,這個吳一道就是一頭老狐狸!恐怕早就預料到有這天,所以才會花大筆的銀子把吳隱玉送去清樂山修道。以前以為他只是溺愛女兒,吳隱玉要什麼他給什麼,現在才明白他的心思竟然想這麼遠!」
「只能再等等了,下江南的人若是帶不回來好訊息,這事兒就只能在京城裡解決了。實在不行,就先除掉吳一道。再把他身邊的親信全都宰了,這樣,就算陛下想找那帳本也無從找起。咱們得不到,誰也得不到。吳一道為了保密,知道這件事的人肯定不多。所以,也殺不了幾個人的。」
「那個叫方解的……前陣子一直住在散金候府裡,你們說……吳一道會不會將東西給了他?」
「應該不可能,吳一道怎麼會信任一個外人?」
「怡親王已經派了人到那個方解身邊,吳一道若是真把東西給了方解,肯定能查出來的。」
最後這個說話的人,赫然是怡親王的管事秦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