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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培勝之所以沒有立刻逃走,是因為他不知道李遠山已經看破了他。又或是,他想找到更多的東西。」
方解沉聲道:「這些事,不到長安城之後經歷那麼多陰謀詭計,我也不會想通。因為人總是會以自我為中心,以為一切事都是因為自己而發生的。實則不然,其實我當時根本就是個局外人。我現在想不通的是,李遠山到底想隱藏什麼?他隱藏的東西,是不是正是怡親王最大的籌碼?」
「所以……必須要先成為怡親王的心腹才行啊。」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肅然地說道:「我現在甚至在想,皇帝之所以將這件事交給我辦,是不是因為他也在懷疑吳培勝的死不簡單,而我是樊固城唯一的活口,他知道我會願意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
……
怡親王府。
樓船上。
怡親王看著水池子裡那些暢遊的錦鯉嘆了口氣道:「為了讓它們在隆冬時節也活的好好的,孤花了大價錢讓這池子的水保持著溫度。它們也有自知之明,不敢游到池子外面去。連它們這些卑微的生靈都知道離開孤它們活不下去,有些人為什麼總以為自己能離得開孤?」
秦六七知道他說的是誰,想了想回答道:「李遠山或許是因為覺著,王爺的後手在他手裡攥著,所以難免就會驕傲得意起來,以為王爺現在離不開他。」
「這樣的人最可恥啊。」
怡親王冷哼了一聲道:「貪得無厭……他們李家不過是隴右偏僻之地的望族而已,沒有孤,他們李家想要真正發跡起來談何容易?李遠山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自大的越來越讓人厭惡。」
他將手裡的書信隨手拋進火爐子裡。
「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和孤說話,他真的把自己當成大人物了。」
秦六七猶豫了一下道:「要不要屬下派人去敲打敲打?」
「不必。」
怡親王擺了擺手道:「他不是以為孤離不開他嗎?那就讓他這樣覺著吧……越是這樣,他反而會越發的盡心,因為他會把所有事當成他自己的事來辦。」
「屬下擔心,會不會失控?」
秦六七問。
怡親王笑了笑道:「西北又不是隻有他一個李遠山是孤的人,那個秘密他以為派重兵守著別人就搶不走,太幼稚了些。他飛鴿傳書說過陣子就會放開防線讓蒙元人殺回滿都旗,到時候陛下必然震怒,這件事只要做的巧妙些,楊開在西北就呆不下去了。可李遠山卻忘了,孤也可以藉此而除掉他。」
「私通蒙元人,這隨時都是懸在他頭頂上的一柄刀子啊。」
「還有……告訴李孝宗,繼續給孤盯緊了李遠山。」
秦六七點了點頭道:「李孝宗的密信裡說,他懷疑李遠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這陣子一直在排擠他。」
「孤最喜歡和年輕人打交道,從一開始孤就和演武院的新貴走的親近。上上屆的三甲,上屆的前五,孤都費盡心思的拉過來,這屆的方解,虞嘯,裴初行,謝扶搖,孤也都要拉過來,因為孤知道大隋的將來,靠的還是這些年輕人。孤當初本來覺著,李孝宗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現在李遠山既然越走越遠,孤倒是願意捧一捧李孝宗。」
怡親王笑了笑道:「孤只是個沒實權的閒散王爺,所以孤與那些青年才俊來往,不過只是談些風花雪月罷了,所有人都這樣覺著。這是一件多美妙的事啊……沒有人會想到,皇帝為了征伐蒙元這個執念而準備了十年,孤為了這件事也準備了十幾年。」
「王爺高瞻遠矚,別人自然不會明白。」
秦六七垂首道。
怡親王笑道:「現在孤又讓所有人都覺著,孤是真的想去西北搶兵權……可誰又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