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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方恨水的小縣捕快沒有修行的體質,他家在當地算是小富之家。他的父親為了讓兒子出人頭地曾經請過修行者,但得出的結論是方恨水根本不能修煉。他的武藝也不算很好,對付一般的蟊賊或許還算慣用。但是,一個戰兵中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沒準就能打敗他。這樣的人,如何能在半年之內成為有媲美九品大修行者實力的人?」
方解問:「那你的意思?」
卓布衣搖了搖頭道:「我還是更傾向於,這個人本來就是佛宗之人。他能施展白蓮,說明他是智慧的弟子。而他帶著智慧的臉皮行兇……或許是為了更真切的為他的師尊報仇?」
「不通!」
方解否定道:「上半月山的那些學生,和智慧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如果他要報仇,為什麼不去找你,不去找鶴唳道人?」
「因為他打不過。」
方解篤定道:「因為他自知不是你們的對手,既然如此,為什麼他要在長安城裡殺人?一個沒有絕對強大實力的人,何必這樣做?他不是在報仇,而是想殺人滅口隱瞞什麼。」
卓布衣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那個叫方恨水的捕快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得到了智慧的修為,可他卻不想去佛宗,於是他返回長安……而他不想被人認出來,不想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他想回到大隋且用自己得來的修為出人頭地,所以他必須將當時見過他的人都殺死。」
方解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那要抓這個人就不難了。」
說這話的不是卓布衣,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院子裡的羅蔚然。他舉步走到卓布衣身邊,接過來那張臉皮看了看後說道:「他如果真的是那個叫方恨水的捕快,那麼他有弱點暴露在咱們面前。」
沒人問這弱點是什麼,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
方恨水,在江南那個小縣漁村裡還有爹孃。
「沒有我的事了。」
方解聳了聳肩膀,似乎不習慣這種話題。他看了沉傾扇一眼,柔聲說道:「咱們回去吧。」
沉傾扇點了點頭,自始至終沒有看別人一眼。羅蔚然也沒有阻止他們離開,而是派人打理現場。他看著那並肩離開的一對男女,忽然笑了笑道:「方解真是個幸福的傢伙。」
卓布衣也笑了笑:「有一個這樣強大的女人在身邊,未必全是幸福。最起碼……方解打不過她。」
羅蔚然道:「無論如何也值得欣喜,不僅僅是這個兇手終於露出了嘴臉,更重要的是……大隋又多了一個晉入九品的高手。你看到她的劍意了嗎?」
「沒有。」
卓布衣搖了搖頭:「但我感覺得出來,她的劍似乎比離難的還要可怕。離難老年晉入九品,劍意中多滄桑少凌厲。而她是這樣的年輕,劍意還沒有成型……再過幾年,誰知到她會可怕到什麼地步?」
羅蔚然嗯了一聲,若有所思。
……
……
東十八街。
殘破的院落裡,一道人影狠狠的從半空中墜落下來。他無法穩住自己的身形,落地之後哇的噴出一大口血。他扶著牆壁才沒有倒下去,眼神裡都是恨意。他恨,恨自己的修為還不夠強大。恨對手遠比自己要風光。恨人生為什麼這樣多磨。
扶著牆壁走進殘破的屋子,他緩緩的滑坐下來。
抬起手將臉上剩下的半張臉皮扯下來,他眼睛裡的恨越發的濃烈起來。
「都是你的錯!」
他低低的嘶吼著,完全不理會嘴角還在往外淌的血。
「我本來平平凡凡,為什麼你要改變我的人生?你為什麼不殺了我……為什麼?如果我死了,就不會現在這樣如孤魂野鬼一樣被人看不起見不得光明。你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