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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方解想了想後問道:「剛才你說看不出來項青牛的修為,而我看著他就是一個混吃混喝的騙子哪裡有一點世外高人的風範……按照你之前說的,大周天小周天修煉到一定地步就會返璞歸真,那項青牛豈不是修為真的很高?」
卓布衣笑了笑:「我怎麼會知道,不過很奇怪……他的境界似乎不穩,忽高忽低。」
他站起來道:「還有沒有問題?沒有我就要走了。」
「最後一個。」
方解看著他認真地問道:「沐小腰在哪兒?」
卓布衣一怔,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回答:「草原,滿都旗。」
方解的眉頭皺了皺,袖口裡的拳頭攥得很緊:「誰安排她去的?」
「鎮撫使大人。」
卓布衣如實回答。
方解嗯了一聲,臉色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卓布衣感覺得出來,他的憤怒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先生,麻煩你回去幫我給候文極帶句話。」
「你說。」
「你就說,我操他媽。」
……
……
卓布衣自然不會真的將這句話帶給情衙鎮撫使候文極,除非他和方解有仇。他知道方解在努力壓制著怒火,也知道這種怒火很難控制得住。粗魯的罵一句說明方解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若是方解一直表現的若無其事那才真的要壞了,說不得這傢伙扭頭就會離開長安城帶著大犬他們一口氣跑回樊固去。
「放心,她不會有事。」
卓布衣安慰道:「我剛才和你說過,世間任何一個宗門都會有自己的後手。清樂山一氣觀裡說不定有幾個變態老怪物,大內侍衛處也不是隻有我這一個打手。鎮撫使大人安排她出一趟遠門,當時是因為你還在囚牢裡關著。我想你不難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做,換做你坐在他的位子上也會如此。」
「你的意思是讓我理解一下?」
方解皺眉道:「憑他孃的什麼?如果三個月之後沐小腰不回長安城,我就立刻去草原。長安城裡不缺一個方解,但方解缺一個沐小腰!」
「我會告訴鎮撫使。」
卓布衣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宴席。他先是到不遠處找到大內侍衛處指揮使羅蔚然低語了幾句,然後離開。羅蔚然的視線看向方解這邊,對他微微搖了搖頭。方解緩緩的鬆開袖口裡攥著的拳頭,低頭喝酒。
沒人注意到,他腳下的青磚碎裂了兩塊。
宴席要持續到子時之後,心事重重的方解根本就沒有在意在陳博來他們之後又有誰登場說了些什麼。別人舉杯他舉杯,別人不舉杯他也在喝酒。坐在他對面的馬麗蓮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方解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沉重。
場間有歌有舞,一派熱鬧。
方解卻好像隔離於這個場合之外,孤獨的讓人心疼。其他學生們都是第一次進宮,難免好奇激動。而且他們對方解都沒有什麼好感,自然不會注意到他的變化。不遠處,幾位大學士在揮毫潑墨。用不了多久一篇一篇錦繡繁華的文章就會問世,滿場的人都會由衷的讚嘆他們的學問。
但方解只是覺著他們聒噪,想罵娘。
當青銅編鐘敲響的時候,代表著子時到來。所有人都站起來,舉杯慶賀新一年的到來。皇帝接受朝臣和百姓的祝賀,然後開始說一些慣例上的吉祥話。太監們端著託盤走進來,託盤裡滿滿的堆著紅包。誰都知道紅包裡沒什麼貨,但這是陛下賞賜意義自然不同。方解接過來紅包看都沒看就塞進袖口裡,顯得有些失禮。
他藉口如廁告辭,在廁所裡借著燈火將紅包開啟,裡面是九個大隋的制錢,簇新的似乎還帶著才離開鑄幣工坊的溫度。皇帝賞賜才這麼一點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