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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母狗趴伏在地上,竟似嚇得癱軟了一般。
這人的眼神逐漸柔和下來,伸出手攥著母狗的嘴巴,母狗想要張嘴卻不能,擠出幾聲哀求一般的低鳴。他攥著狗嘴的手猛然一抖,那狗的頭顱忽然就斷了。從脖頸出齊刷刷的斷開,詭異的是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一縷月光照射下,隱隱能看到母狗脖子的斷處有晶瑩的冰碴。
他將狗頭隨手丟在一邊,再一腳將那狗的屍體踢開。蹲在狗窩邊的人有月色照在他臉上,隱隱能看到他的年紀似乎並不大。他的臉很髒,嘴邊全都是黑色的汙漬,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剛啃完了一直油膩的豬腿,還有不少殘渣留在臉上似的。
但是,他並沒有吃任何東西,他只是很久沒有洗臉了而已。
留在他嘴角上的也不是油漬,而是血跡。
在稻草狗窩裡坐下來,他隨手拎起來一隻尚且只能發出微弱叫聲的小狗,就這樣拎在眼前看著,足足注視了有三分鐘的時間。然後他幽幽的嘆了口氣,將小狗放在嘴邊,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
比扭斷母狗脖子更詭異的是,那小狗被咬死,血沒有被凍住卻一滴都沒有掉下來,這個男人如大口飲酒一樣貪婪的將微燙的狗血全都吸進嘴裡。黑暗中,他的喉結上下浮動,咕嘟咕嘟喝水似的聲音從他的嗓子裡擠出來。
大約兩分鐘之後,狗崽身上的血就被他吸了個乾淨。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食物,血紅色的舌頭伸出來還如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然後,他開始吃肉。狗崽就算再小也有皮毛,而他卻如同一隻惡狼似的,撕開狗皮之後開始大口吞嚥粘稠的內臟。
寂靜的黑暗中,吧唧吧唧的咀嚼聲顯得那麼清晰可聞。
他吃的很慢很仔細,沒有浪費一點血肉。
將一整隻狗崽除了皮之外全都填進肚子裡之後,他捏著一根還很稚嫩的骨頭在牆壁上用殘存的血寫了一個一字,然後他舒服的伸了個攔腰,縮著身子躺進狗窩裡,似乎很享受那母狗之前留下的餘溫。
剩下的兩隻狗崽雖然聞到了血腥味,但因為饑寒,所以還是尋著溫度慢慢的擠在他的頭旁邊。就這樣,兩隻狗崽和一個剛剛吃了狗崽的人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野貓又回到了牆頭。它畏懼地看了一眼殘破屋子裡的那個蜷縮的人影,掙紮了許久之後還是再次逃開。或許它是看到了那隻狗頭,或許它是看到了那張狗崽的皮。
……
……
距離太陽升起最少還有最少一個半時辰的時候,方解已經在散金候府的小花園裡打了一趟拳。汗水濕透了單衣,仔細看的話能看到有淡白色的熱氣從他的身上往外冒。身體熱起來之後,方解索性將上身的單衣也脫掉。月亮掛的很低,月色灑在他健碩的身上反射出一種淡淡的光彩。
稜角分明的胸肌和腹肌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看起來竟然帶著些金屬般的幽暗光澤。
方解從地上將那柄殘刀拔起來,先右手後左手。半個時辰的一式刀練下來,他的呼吸依然很平緩均勻。刀法練完之後,他習慣性的又盤膝坐下來試圖感知自己的丹田氣海,五分鐘之後他睜開眼笑了笑,沒有失望。
已經成了習慣,哪裡還有什麼失望。
依然感受不到氣海。
他問過許多人,感知氣海的時候內勁會在氣海中盤旋,小腹中就會有一種溫熱的感覺,這種感覺對於方解來說是奢求。
提起衣服,方解緩步走到水井邊,搖起一桶冰冷刺骨的水,將毛巾浸濕了仔細的擦了身子。一切都做完之後,天色反而更加的黑了。黎明前的黑暗好像總會比半夜還要深邃,這個時候大部分人睡的正香甜。
方解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身乾淨的演武院院服,也沒有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