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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人,鶴唳道人往西追了出去沒發現一點痕跡。如果是人,瞞不住他的天生神目。」
離難說道。
「不對。」
身穿藍布碎花布裙的老闆娘蹲下來在那塊岩石邊仔細看了看,然後捏起一些泥土聞了聞道:「這邊也不是兩個人,雖然一路上留下的是兩個人的痕跡,但我敢肯定,往這邊逃走的應該是三個人。」
「你說是,就必然是了。」
離難說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老闆孃的眼神中總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老闆娘卻似乎對他沒有一點好感,起身走到卓布衣身邊說道:「有一個人腳步很虛浮,不是重傷了的那個年輕僧人留下的,就是還有一個武藝一般甚至不會修行的人和他們在一起。」
「會是誰?」
錦衣公子問道。
「找到他們你就知道了。」
老闆娘對這個錦衣公子似乎也沒什麼好感,冷冷的回答了一句後再次向前。那個錦衣公子的臉色微微一變,卻忍著沒有發作。離難靠近他壓低聲音說道:「殿下,她曾經和忠親王一同西行。」
聽到這句話,被離難稱為殿下的錦衣公子神色微微一變。再看向老闆孃的時候,眼神裡都是尊敬。
就在這個時候,卓布衣神色忽然一變:「後面來了人,行動很快!」
……
……
方解在演武院最初的幾天生活平淡無奇,每日上午聽演武院的教授們講演兵法,讀書寫字,下午就會被丘餘帶到那個瀑布下承受折磨。當然,偶爾還會被周院長叫走,在一間密室裡對他的身體展開研究。
因為方解很少和其他學生在一起,所以關於他很傲慢的傳言在演武院裡開始流傳。而在傲慢的後面,人們往往會再加上三個字。
傲慢的廢物。
在其他學生看來,方解現在的實力雖然不俗。但他不能修行,早晚會被其他可以修行的學生慢慢超越。修行是無止境的,而一個人的身體素質再好也終究只是一具肉體固定不變。所以最初學生們對方解的敬佩,慢慢的轉變為輕視。
大部分人都以為,方解現在雖然很強。但用不了三年,本來就比他或許還要強一些的虞嘯,裴初行,謝扶搖等人說不定就能把他甩開幾條街。
方解對這樣的言論就當做一陣風,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每日來往的還是那幾個朋友,張狂,莫洗刀,謝扶搖。偶爾和虞嘯裴初行他們兩個喝一頓酒,當然他是肯定不會主動請客的。
在進入演武院的第六天,上午的課程是由教授墨萬物來講演如何使用斥候。行軍打仗,斥候是必不可少的。而斥候往往是軍隊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最棒計程車兵,由他們負責為大軍探察敵情地勢路況,甚至包括刺殺敵軍主帥。
方解和張狂都是斥候出身,所以在墨萬物說今天要講的是如何配備安排斥候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有些默契。
「一個優秀的斥候,有時候起到的作用甚至超過了一支軍隊的將軍。主帥是軍隊的頭腦,將軍則是軍隊的兩臂。頭腦想到哪兒,雙臂就打到哪兒。而斥候,則是主帥的眼睛。一個斥候的成功,可以導致軍隊的勝利。同樣道理,一個斥候的失敗,有可能影響主帥的判斷從而導致整場戰爭的失敗。」
「教授!」
墨萬物講到這裡的時候,一個學生舉起手語氣有些輕佻地說道:「您是不是有些誇大其詞?斥候如果真的那麼重要,為什麼斥候隊伍的最高階別不過是校尉?從六品,這也太低了些吧?」
「你叫什麼名字?」
墨萬物問。
「楚州劉爽。」
那學生站起來抱拳道:「家父是楚州郡郡守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