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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總是在忙一些瑣碎的小事,沒有更多的時間潛心修行,那麼他的修為進境就會慢下來,甚至停滯不前。只有這樣,才能讓卓布衣不那麼可怕。
皇帝當時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話。
「卓布衣修行出畫地為牢,而現在……你卻給他畫了另一座大牢。」
這座大牢的名字,就叫大內侍衛處。
事實上,確實如此。卓布衣整日都被大內侍衛處瑣碎的事情纏著,根本就沒有多少餘力精心修行。這些年來,卓布衣的修為似乎沒有一點攀升。當年他就已經如此可怕,多年之後,他似乎真的停滯不前了。
夜色濃鬱如墨,化都化不開。
方解靠在床上看著窗子外面的夜色,感受著清爽的風從視窗吹進來的愜意。身上的疼已經減輕了許多,最起碼不會讓他動彈不得。這是第二次有這樣的感覺,疼的死去活來根本無法忍受。
上一次的時候沒有引起方解的深思,但這次,他不得不認認真真的去思考為什麼會這樣。
疼!
為什麼會有這種突如其來而且無法抵抗的疼?
當他看到沐小腰緩步走過來的時候,他驟然間想到了一件事。在來帝都的半路上,他曾經問沐小腰修行到底是什麼感覺?沐小腰給他的回答就是一個字……疼!
疼?
方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忍不住問自己:我這是……在修行?
沐小腰走到床邊,在椅子上坐下來,她從盤子裡摘下一棵葡萄,薄開皮遞到方解嘴邊,看著方解把葡萄吃下去,她習慣性的伸出手在方解嘴角上擦了擦:「睡不著?」
「嗯。」
「還很疼?」
「嗯。」
「有多疼?」
「睡不著的那種疼。」
方解回答得很無賴,而且是一句狡猾的謊話。他之所以睡不著絕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他有很多事沒想明白。
「那就說說話吧,說說話就分散些精神或許就沒那麼疼了。」
沐小腰說。
方解嗯了一聲,想了想說道:「我想,我知道那天晚上想殺我的人是誰指使的了。今兒我在客勝居看見羅文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之前應該是和那個能在卓先生畫地為牢中行動自由的男人在一塊。那個男人顯然熟悉卓先生的手段,因為他一點都不吃驚……所以,他一定是大內侍衛處的人。」
「說說那個人什麼模樣。」
沐小腰說道:「我見過侯文極。」
方解將那個男人的樣貌說了一遍,沐小腰很確定的點了點頭:「就是他。」
「看來情衙的鎮撫使大人,似乎和小羅將軍私底下有些事要談啊。」
方解忍不住冷冷笑了笑。
沐小腰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方解笑了笑,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小腰姐。」
「嗯?」
「我想睡覺了,可睡不著怎麼辦?」
「我……不知道。」
「我小時候睡不著你是怎麼辦的?」
「呃……」
方解往床裡面挪了挪,很認真地說道:「要不你再哄哄我?」
沐小腰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她在方解身邊躺下來,可不知道為什麼身子繃的那麼緊,侷促不安。方解則自然而然的鑽進沐小腰懷裡,嗅著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體香說道:「我記得小時候,我睡覺最喜歡……」
「不許!」
「就一次好不好?」
「不許!」
「我受傷了,疼得厲害啊。」
「不許!」
「後天要參加演武院的考試了……要是睡不著,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