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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解轉身,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見過卓先生。」
他彎腰行禮。
卓布衣緩步走過來,走到方解身邊不遠處的石凳上坐下來問:「為什麼剛才我看到你盯著那青桃,竟然那麼專注?那桃子給了你什麼感悟,還是你在想些別的事情?」
方解笑了笑道:「高人總是會將很簡單的事想的複雜起來,您難道以為我是看著那青桃感悟了什麼人生道理?真不是……我只是現在感覺很渴,而我看著那青桃就能想像的出來這桃子一定酸澀的厲害,一想到酸澀,我嘴裡就會流口水,口水也是水……多嚥下去一些,嗓子不會幹的特別疼。」
對於方解這樣的回答,讓卓布衣有些無語。
「我實在想不到,在這樣的局面下你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他說。
方解搖頭道:「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我是真的很渴。」
卓布衣瞪了他一眼問道:「你知不知道,在城外茶鋪你險些就死了?」
「知道。」
方解微笑著說道:「但我沒死。」
「是你運氣好。」卓布衣說。
方解繼續看著那顆青桃,繼續咽口水:「或許吧,我的運氣好像一直都不錯。」
暢春園。
穹廬。
皇帝看了一眼躬著身子站在門口的羅蔚然,點了點頭說道:「進來說話……那個少年安排在哪兒了?」
「在大內侍衛處候著。」
羅蔚然進門,垂著頭說話。
「你覺得如何?」
皇帝問。
羅蔚然想了想回答道:「陛下已經有覺得了,所以臣不敢再有自己的覺得。」
皇帝一怔,隨即笑罵一句:「諂媚之臣,當殺。怎麼看就怎麼說,你拍馬屁的功夫還不夠火候,最起碼比起蘇不畏來差的遠了。」
站在一邊伺候著蘇不畏尷尬一笑,為皇帝斟滿了茶又退到了不起眼的角落處。這個時候羅蔚然才發現,明明蘇不畏就站在皇帝身邊,可偏偏有一種這屋子裡找不到他的錯覺,他站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個衣架,一張凳子,是這屋子裡的陳設而不是一個人。
所以對蘇不畏這個才提拔起來的御書房秉筆太監,羅蔚然又多了一分重視。
羅蔚然垂首道:「臣倒是沒看出來這少年到底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但既然他能收這少年為弟子,甚至不惜為了救這少年一命而賜下小金丹這般天下第一等的神藥,其中必然有道理,雖然臣並沒有看出來是什麼道理。這少年體質不能修行,而且膝蓋似乎也太軟了些……」
他指的是讓方解下跪的事。
「你是大內侍衛處的指揮使,他不過是個邊軍小卒,跪你是遵守大隋的規矩,算不得軟。朕失望之處在於……他太惜命,如果一個人太過於惜命,就沒有了忠貞。」
「臣擔心的也是這個,但幸好……他身上還有大隋軍人應有的驕傲。」
「朕喜歡這驕傲。」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把他帶到暢春園裡來吧,不管那少年有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弟子,但畢竟這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十年了,那少年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朕想問問那少年,他現在什麼模樣,又是去了何處……」
「那兵部的事?」
羅蔚然試探著問了一句。
「自然不能就這麼放過方解,等朕問過之後再想該怎麼殺他。」
皇帝擺了擺手道:「另外,去查查,一個身份只不過是邊軍斥候的小人物,為什麼身邊竟然有八品上強者做護衛,朕對這件事也很好奇。能讓一個八品上的強者為了救他,甚至不惜冒犯國法殺進兵部大堂……朕想知道這後面是不是還藏著什麼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