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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路?
虞家府邸和懷秋功的大宅根本就是背道而馳的兩個方向。
但虞東來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位在陛下面前分量極重的老臣是有話要單獨對自己說?
他連忙攙扶著懷秋功的手臂說道:「能把懷老請上我的馬車,那可是我的運氣!」
……
……
馬車的輪子碾壓在平整的青石板露面上,發出一種能催人入睡的聲音。或許是懷秋功的年紀確實太大了些,所以上了虞東來的馬車之後就有些昏昏欲睡。他靠在包了錦墊的柔軟的馬車車廂內壁上,閉著眼睛似乎很享受馬車帶來的輕微搖晃。
虞東來知道懷秋功既然叫住了自己,就肯定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所以他並不急,所以他拿起一邊的錦被輕輕蓋在懷秋功的身上。
這是不急的表現,但卻是心急的手段。
果然,懷秋功緩緩睜開眼看了看身上的錦被,然後笑著感激地看了虞東來一眼後自嘲道:「年紀大了,好像這一天到晚都是睏乏的。只要一靜下來,就忍不住打瞌睡。」
「怎麼會,懷老您可是老當益壯。」
虞東來笑著說道。
「哪裡還壯?」
懷秋功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說道:「已經有十年沒碰過女人了,你說哪裡還能壯?」
這個老頭,有時候確實可愛的一塌糊塗。
身為大隋最講究禮儀的禮部尚書,居然在別人面前說出這麼低俗的話,若是被滿朝文武知道了的話,只怕要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虞東來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幸好,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頭沒打算在女人的話題上繼續說下去。他自己把錦被往上拉了拉,蓋的更嚴實了一些。
「東來,你升任兵部尚書也有三年了吧?」
懷秋功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三年兩個月零六天。」
虞東來認真的回答道。
「日子過的可真快。」
懷秋功感慨了一句,笑了笑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不過是個六品的兵部員外郎。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當年意氣風發的我變成了個佔著茅坑不肯挪走的老不死的,而你也從一個滿是銳意的青年,變成了一個內斂沉穩的中年。」
虞東來語氣謙卑地說道:「懷老您謬讚了。」
「東來,你可知道,陛下為什麼動怒?」
之前還在說些無聊事的懷秋功,忽然語氣一轉問道。
虞東來一怔,在腦子裡整理了一下措辭後回答道:「是因為我這做臣子的,讓陛下失望透頂了吧。」
懷秋功白了他一眼說道:「這回答中規中矩,卻是假話。」
虞東來笑了笑,沒否認。
「之所以上了你的馬車,就是因為能和你單獨相處一會兒。有些話,不能讓別人知道。你也為官多年,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懷秋功看著虞東來淡淡地說道:「既然只有你我,那麼不妨直接說……陛下今日動了這麼大的怒氣,誠然是因為樊固那戰死的八百邊軍和兩千百姓,是因為李孝宗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是因為李遠山的自以為是,是因為兵部和情衙的貪墨……但其實這些都不是最根本的原因,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陛下大發雷霆到底是因為什麼。」
「因為陛下即將對西北用兵。」
虞東來這次沒打太極,而是如實回答道。
「你總算沒繼續裝傻,不然我就要下車自己走路回家了。」
懷秋功看著虞東來問:「那你說,陛下為什麼要拿兵部開刀?」
「因為陛下不想在這次動兵的事上,聽到什麼反對的聲音。候君賜本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