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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著面前那臣子語氣忽然拔高:「你手下的這些戰事處參事和員外郎,難道以為打仗是兒戲?!大隋確實已經近二十年沒有戰事,自先帝滅掉商國之後,朕登基至今十一年,十幾年來不動兵,兵部的人是不是已經忘了該怎麼去打!」
「臣知罪!」
兵部尚書虞東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卻不敢去撿皇帝丟在地上的奏摺。
皇帝轉身指了指牆壁上掛著的大隋疆域全圖說道:「難道兵部戰事處掛的地圖,與朕這東暖閣裡掛著的不一樣?如果一樣,那些書呆子難道看不到這條南北數千里的狼乳山西邊是什麼地形?還什麼突襲……朕大隋的步兵跑的再快,難道過了狼乳山能跑得過蒙元的騎兵?還燒殺一陣就撤回來,在半路設伏……狼乳山以西是一馬平川的草原,在哪兒設伏?」
皇帝指著地圖問:「虞東來,這摺子是你遞上來的,你來告訴朕,到底在哪兒設伏!」
虞東來深深的垂下頭,不敢言語。
皇帝楊易從土炕上下來,總管太監蘇不畏連忙跪伏在地,幫皇帝把靴子蹬上。等皇帝站起來之後,他又跪著把皇帝衣服長袍的下擺拉直之後才站起來退回去。皇帝瞥了虞東來道:「還不如一個奴才做事盡心!」
蘇不畏連忙垂首道:「陛下……虞大人管著兵部,每日要操心的事實在太多。全國的兵馬都需要兵部排程,還有其他瑣碎的事。奴婢只需把陛下您伺候好了就成,事有專攻,不同的。」
皇帝點了點頭道:「你能說出來事有專攻這四個字,不俗。」
就連虞東來都不得不悄悄往蘇不畏那邊投了一個感謝的眼神,心說這個蘇不畏比起原來的那個秉筆太監吳陪勝要強的實在太多了。吳陪勝是個勢利小人,有好處就做事,沒好處,自然是落井下石。
他剛想到吳陪勝,就聽皇帝問到了這個死人。
「吳陪勝死在了樊固,兵部的軍報說是助戰而死,他不是個完人,但能做出這般有氣概的事也不枉朕平日裡信任。朕本來想著過幾日給他在老家的那個侄子一個閒職,再賞一座大宅子……但昨兒夜裡忽然想到,京城裡去的人一個都沒活著回來……這事不同尋常,虞東來,你再派人去查查。朕也讓侯文極著情衙的人去查了,兵部也不能一點動作都沒有。若真如戰報所說,朕不但要給吳陪勝賞賜,也要對樊固軍民大大的封賞!」
「如果……事情有所隱瞞……」
皇帝看了虞東來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虞東來道:「陛下,兵部的軍報絕對不會有虛假。而且最先報上來的是右驍衛大將軍李遠山,陛下也知道李遠山為人公正謙順,絕不敢做出欺瞞陛下的事。」
「李遠山還是信得過的。」
皇帝點了點頭,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奏摺吩咐道:「這東西拿回去,兵部所有官員一律扣一年的俸祿,戰事處的那些參事們若是隻為了糊弄朕而做事,那朕留著他們也沒用。如果三天之內不能給朕一個看得過去方略,這事朕就交給演武院去做了。」
「臣遵旨,臣惶恐。」
「行了,起來吧。」
皇帝端起茶喝了一口後緩聲道:「朕已經在位十一年,一直不動兵不是朕不想動不敢動,而是既然要動,就要動如山崩海嘯!而且要打的蒙元,不是南燕,不是東楚,這一戰是非成敗之重你自然也明白。打好了,你們這些做臣子的一樣青史留名。打不好……你們就等著跟朕一塊背上罵名吧!不過你也放心,朕從來不會替別人背黑鍋。若是這一戰打不好,兵部上上下下都理一遍的魄力朕還是有的。」
「臣這就回去重新擬定,臣親自擬定。」
「去吧。」
皇帝擺了擺手,因為在土炕上盤膝坐的時間太久,腿有些發麻,他來回在東暖閣裡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