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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rdo;
&ldo;我來看看, 我開療養院的。&rdo;
一個忍足阿姨就走到他旁邊, 友好地摸了摸他的頭髮。
這一摸,她馬上就斥責道:&ldo;小小年紀染什麼發?把自己的發質弄得這麼糟糕。&rdo;
金木研內心無力體前屈。
染髮的事情不到五分鐘就被拆穿,金木研像是醫生眼中待解剖的小白鼠,瑟瑟發抖。幾個長輩下達命令:&ldo;帶他去把頭髮洗乾淨,像什麼樣子,染髮太難看了。&rdo;得到自家父母的眼神示意,忍足侑士和忍足謙也各自按住金木研的一邊肩膀,把他往洗浴室的位置拖過去。
金木研求饒道:&ldo;家宴就別這樣了‐‐&rdo;
忍足侑士拿出了當哥哥的威嚴,&ldo;研,爺爺說了要你洗乾淨頭髮才能吃飯。&rdo;
金木研淚目,&ldo;染髮……有這麼嚴重嗎?&rdo;
忍足謙也聳肩:&ldo;老一輩的人就這樣,一點小事就斤斤計較。&rdo;
話雖如此,忍足謙也還是吹了一聲口哨,愉快地欺負起這個小堂弟,把他的頭往水盆裡按去,&ldo;我來幫他洗頭,侑士,你去伯母那邊要洗染髮劑的藥水,這個年齡的女性應該都有。&rdo;
忍足侑士出去了一趟,很快就拿著瓶瓶罐罐回來了。
&ldo;東西拿來了。&rdo;
兩個哥哥齊心協力之下,水盆裡清澈的水馬上變成了渾濁的顏色。
黑髮逐漸變白。
金木研已經不敢看他們的臉色了。
忍足侑士不敢置信地看著手底下洗出來的白髮,&ldo;這是……染的?還是怎麼回事?&rdo;
忍足謙也捻著一縷白髮,目光凝重,&ldo;不是染的。&rdo;
金木研彎著腰任由他們兩人洗頭,背部僵硬,沒有任何動作,看上去彷彿認命了一樣。
他的背後猛的被一巴掌拍中,身體一晃,臉差點栽進水盆裡。
忍足侑士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金木研。
&ldo;謙也,別嚇研!&rdo;
&ldo;侑士,你不看看這個白髮,等下我們怎麼和爺爺奶奶交差?!&rdo;忍足謙也發火了,目光難掩焦急之色,用沾著水的手扣住金木研的肩膀,&ldo;金木研,別不吭聲,你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這種事情要早點告訴我們啊!忍足家好歹是醫生世家!&rdo;
忍足侑士同樣是學醫的,擰起了眉頭,&ldo;白髮,白眉,白色睫毛……&rdo;
這還真有可能是白化病人。
金木研在他們的催問下小聲地說道:&ldo;我沒有得任何病。&rdo;
忍足侑士和忍足謙也異口同聲道:&ldo;誰信啊!&rdo;
半個小時後,客廳裡的餐桌上已經上齊了菜,老人們坐在座位上,談論著學術上的事情或者金融方面的話題,年輕人坐在父母身邊,與同齡人聊著假期旅遊的行程安排。
當金木研跟在兩個哥哥後面躡手躡腳走出來的瞬間,客廳裡鴉雀無聲。
僕人們也滿臉驚詫。
忍足侑士心有不忍,但還是把身後的金木研讓了出來,使得他接受眾人的目光洗禮。
&ldo;媽媽,研的頭髮不知道怎麼白了。&rdo;
&ldo;出了什麼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