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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波告訴陸長歌,倫敦銅期貨的價格在漲。
不太正常的漲。
雖不是瘋漲,但是似乎在冒尖兒似的突破歷史極值。3300美元每噸這種以前都不敢想的數字,似乎現在也說不準就一定到不了。
陸長歌搞不懂金融,所謂莊家在背後操縱這種事到底是怎樣的他不清楚。
但是一般情況下,當所有人認為不可能,並且依這個不可能進行賭博的時候,不可能通常會成為可能。
比如他記憶中的原油價格為負這種操蛋事兒。
搞得多少人一波回到解放前。
現在所有人都覺得銅期貨已經是歷史最高價,不可能再漲準備做空時,對不起,賺得就是你們的錢。
陸長歌給自己的賬戶裡又注入兩百萬。
爭取把每日收益做到幾萬塊。
資本市場的狂風就像10月份江州的天氣一樣,秋雨莫名的大,風吹得行人得抱著傘而不是撐傘。
陸長歌也是猝不及防,他今天是到室內的體育館進行籃球訓練的,結果到出門的時候才發現,滂沱大雨呼啦啦的下。
宋純潔也是和他一起,站在門口嘆氣。
路的邊沿很快匯聚了一條快速奔淌的水流,門口的兩輛腳踏車倒在地上,都不知何時被風吹倒的。有個看起來很靚麗的女孩子抱著滿懷的書最終覺得惹不起如瀑布般的大雨,小跑著也到門口的廊簷下躲著,並瞥了一眼陸長歌之後把視線轉向別處。
陸長歌呢,覺得有了些冷氣,也顧不上打球的汗直接把外套給穿上。
這個時候如果沒人接,那真的孤寡,
有個男孩子接,將就能接受,其實也不太能接受。
有個女孩子接,就好像心能接受到一點安慰。
他想給顧星眠打個電話來著,後來想想雨那麼大傘也沒有意義,雨勢稍小之後,先來的則是陳薈。
她大概是聽了宋純潔說陸長歌也在,於是帶了把大傘,這樣她可以和宋純潔撐一把。
“唉。”
這破天氣這樣就算了,看人家甜甜蜜蜜的心情也很差。
於是乎不管這一對,他獨自撐傘走了,球鞋濺起的水花淋溼褲腳,黑傘下的這處空間緩緩向前切割雨幕,
而在教學樓的門口,他看到行色匆匆的顧星眠,
近十天沒見到這個人了。
這剛見到,顧星眠又想跑。
陸長歌心情正是不美的時候,他叫了一聲,“幹什麼?站住,站在那兒!”
說來也是個傻姑娘,讓她站就站住了。
於是乎陸長歌加快幾步繞到她的前邊兒去,眼神就和掃描器一樣的把她身上的每個細節都瞧清楚,
“下那麼大雨,你拿著傘給誰送呢?”
顧星眠下意識的把雨傘往腰後藏藏,眼神有些躲閃,“……小,小雨困在教學樓了,我來接她。”
“小雨?”
陸長歌人精著呢,看這小姑娘就知道似乎在撒謊,
“她在教室?”
“啊……在,在啊。”她繼續不敢看陸長歌。
“那我陪你一起去。”
顧星眠一慌,“你去幹嘛?!”
陸長歌說:“我看看,是誰讓你來給她送傘,卻不給我送。”
“你不有嗎?什麼時候缺過給你送傘的人了。”
“嘿,你還犟嘴。”
陸長歌本想靠前一步,但是顧星眠不知道想的什麼,氣苦般的轉頭就走掉了,這次就說什麼都不停了。
這一路小跑直接跑回宿舍,
而她說的小雨其實還的確不在教室,而在宿舍。
“星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