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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玳已經走到唐雲羨背後很近的地方,站住接起一片夜風帶落的葉子,清越比帝京暖,冬日裡也不下雪,最適合桐樹生長,桐樹葉大而寬,完完整整蓋住了穆玳纖美的手掌,&rdo;你心裡也明白,清衡和徐君惟,與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一樣的人。&ldo;
&ldo;嗯,她們從來沒有屬於過玉燭寺,但玉燭寺卻曾經是我們兩個真正的家。&rdo;
&ldo;所以啊,你說這些,她們永永遠遠都不會明白,多好,我也想這樣。&rdo;
唐雲轉身看她,&ldo;你心中恨玉燭寺也不比她們少。&rdo;
&ldo;那有怎麼樣呢,這世上憎恨自己家的人也不少啊,可他們還是從那裡長出來,身上都帶著一輩子甩不脫的怨和恨,累得慌。&rdo;穆玳的眼裡也有一瞬間的失神,可很快,她又嫵媚地笑了出來,&ldo;不過,我的怨恨還是少了。&rdo;
&ldo;是因為你現在的家人是我們了嗎?&rdo;唐雲羨也微微笑了。
穆玳輕哼一聲,&ldo;不,是因為我自由了。&rdo;
她說完就走,看都不看唐雲羨一眼,幾步就走遠了,唐雲羨有時真的是讓自己的朋友弄得有些迷惑,但這一晚的壓抑也去掉不少。
第二天夜晚,長汀鎮最大的一家酒肆永瀾庭後院裡,滿是穿著華貴的麗人與富商。永瀾庭依傍帝青渠而建,引水入院,仿溪造泉,淙淙水聲和器樂同奏相和,雖然比不上帝京名苑銷金窟般的恢宏大氣,可論精巧雅緻,確實別出心裁。
青越城一代氣候更加溫和,九月裡吳風草和藍鐘花還在盛開,藍黃成叢栽在一處,其間長長刺出成串如銀雕的大雪蘭,沒開花的硃砂桂樹成排得立在院庭四周,像碧翠的帷幔,阻隔住外面的紛擾,保護著院內的風月。
庭院正中擺好了刺繡的軟毯和水曲木的座塌矮几,真正的客人還沒到,自然沒人入席,人人都在議論初來乍到的神秘闊綽公子,幾個有幸見過的人描述得繪聲繪色,也有人覺得是故弄玄虛,不屑一顧,只談些生意往來的事,彷彿是應付才來。
談話之間,徐君惟走了進來。
不管是在乎的和不在乎的人,談話都中斷了,所有人齊齊望向入口花木扶疏後,跟著接引的侍女後,一隻如玉的手撥開桂枝,走進視線。
跟著這位明朗清潤的魏公子身後,還有三個貌美難述的女子,不知是不是他的姬妾,四個人目不斜視,魏公子雖然臉上掛著笑,沒有半點傲慢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但還是沒人率先上去打招呼。只見魏公子突然停住腳步,抖開扇子側回身,與離他最近的一個穿著孔雀綠長裙的姬妾遮著臉低語了幾句,那姬妾本是雪山般孤清凝凍的面龐忽的融冰化雪一般,望向公子一眼,顧盼生輝,綻開淺淺的笑意,讓人目眩神迷。
其實誰也不知道,徐君惟說的是,&ldo;老大,求你笑一個吧,人家都要被你嚇死了。&rdo;
唐雲羨看著徐君惟,只好勉強一笑,人多的地方她不喜歡,待著難受,與其穿這身衣服,她更想穿夜行衣。
宴會開始,花園內又添了十幾盞燈,照得明若白晝,徐君惟被請到上座,她可不客氣直接坐過去,負責宴會的幾家商號老闆都不停換著眼神,酒過三巡也不想先開口提生意上的事情,於是隻好靠著談論別的撬開話題。
&ldo;魏公子是帝京人?&rdo;
徐君惟放下酒杯,笑吟吟說道:&ldo;正是。&rdo;
&ldo;魏公子帶著姬妾南下是為了什麼樣的生意?&rdo;
&ldo;姬妾?&rdo;徐君惟眨眨眼,忽的笑了出來,別人問的是生意,她答的卻是無關的細節,&ldo;她們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