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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調輕慢,冷冰冰的,比頤指氣使聽來還過分,徐君惟上前一步想勸她說算了,可剛走到她身後,又聽到她獨有的冰涼腔調,&ldo;孟聖開壇講學,販夫走卒都能入內一聽,他仙逝後倒是門下多了看門狗。&rdo;
&ldo;你!&rdo;攔門二人之中眉眼更年輕的那個少年聽了這話火冒三丈,可他的同伴卻低了眼色,忙擋在他身前低語,&ldo;她是枯榮觀的人……長公主的弟子……&rdo;
徐君惟怕他們真的和唐雲羨動手,也往前去隔開三人,她倒不是怕眼前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而是怕唐雲羨一怒之下兩掌下去,這兩個不知好歹的人真的要當場暴斃。
&ldo;我是不是長公主的弟子來不來自枯榮觀,道理都還是道理。&rdo;唐雲羨雲淡風輕繞過徐君惟,側眸看她,&ldo;徐大人請。&rdo;說完頭也不回往書院裡走。
徐君惟恍神片刻後,也跟了上去。
年輕氣盛的那人還想阻攔,卻被另一個拽住,但他氣不過,又在兩人身後怒道:&ldo;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長公主的裙幅勝蔭,怕是下面不止有涼風!&rdo;
&ldo;你!&rdo;徐君惟乍然而怒,這次拉住她的卻是唐雲羨,&ldo;不用管。&rdo;
&ldo;可是他們……&rdo;徐君惟咬著牙眼眶發紅,整個瞳仁在充血的細絲纏繞裡一跳一跳,唐雲羨從沒見過她這樣憤怒,&ldo;他侮辱長公主就是侮辱陛下,該收拾他的是國法,不是我們。&rdo;
說罷,唐雲羨漠然抬頭去看門內前方,徐君惟順著看去,不知秦問已經在那裡站了多久。
方才還怒火攻心口不擇言的年輕人此時也看見了一身玄甲的禁軍校尉,全身的力氣一瞬間彷彿通通卸掉,像張軟紙癱跪在地上,他的同伴臉色比他好不到哪去,一個比一個慘白,也跪在一旁發抖不止。
秦問冷著臉走上去,他身後的兩名禁軍並不問令,按劍徑直快走幾步,把兩個已經失了三魂七魄的人扣押住。而秦問走到唐雲羨和徐君惟身邊時便停下了腳步。
禁軍帶走那兩人後,秦問才淡淡開口,&ldo;你方才話裡話外提得都是長公主,就是想當著我的面激他們說出這樣大不敬的話,對麼?&rdo;
&ldo;禍從口出,從誰的口出,我管不了,但說出來了,秦校尉就得管。&rdo;唐雲羨和秦問都是談吐平靜卻字字冷勝冰雪的人,徐君惟覺得他們一起開口,自己後背在這暑熱天氣裡也都是寒芒。她想,幸好現在玉燭寺沒了,否則禁軍的校尉和玉燭寺卿這樣鬥起來,怕是整個朝廷都得膽寒。
秦問並不是針鋒相對說話也必然占上風的人,他不再多言,唐雲羨於是也壓低了聲音,&ldo;我在宮中查到和刺客一樣的衣料,秦校尉,你想抓的人恐怕已經在皇上身邊了。&rdo;
秦問微微一震,下顎的線條驟然緊促,但也只是一瞬他便沉下眼眸,點了點頭,&ldo;辛苦了。&rdo;他走了出去,徐君惟還沒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可她想問時,唐雲羨卻已經繼續往門內走。
書院正門內的花園開闊,走過就是正堂,裡面已經坐滿,祭拜的人一個個走上前,擺好祭禮,焚燒祭表,再行三次躬身大禮。徐君惟越往裡走越拘謹遲疑,眼中的悲傷也越來越濃,唐雲羨都看在眼裡,她把原本要送的茶葉塞給徐君惟,兩人一起步入祭堂。原本哀慼狀的眾人見了她們卻都變了神色,有人詫異,有人慍怒,還有幾個眼神都成了刀,恨不得要從徐君惟臉上剜肉下來。
按理說徐君惟年紀輕輕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