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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送孟大人走的時候,他臉色不大好看,別的就沒什麼了。&rdo;蘇老闆思考後說道。

蘇老闆和茶婢走出去後,從一樓傳來幾聲零碎的彈撥,是阮琴緩沉的音色。

&ldo;我們下去和清衡匯合吧。&rdo;唐雲羨撂下茶杯。

徐君惟看著窗外的雨幕一時也沒有頭緒,緩緩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她們坐在了一樓,這裡的確更吵鬧,可市井氣息更濃。

&ldo;我問了一些常客,他們有些說記得那天來了個坐馬車的人,看起來很是豪奢,但沒有什麼人記得孟汾見過誰。&rdo;清衡給每個人倒了一杯茶,她剛剛點的是一壺雲霧青茶,雖然口感微澀,可回甘清香,一直跟在長公主身邊,清衡對茶道很是瞭解,挑茶的水平也自然不同,今天雨霧氤氳,這個茶合情合景,還能驅散鬱結得潮悶,清爽宜人。

徐君惟品完後也覺得味道極好,她跟清衡說了自己和唐雲羨打聽到的事情,雖然沒有豁然開朗,但的確有了些線索,&ldo;只是我們不能等半個月,等這人來了再問吧?更何況孟大人死後,這人如果真的聰明,可能根本不會再出現。&rdo;

&ldo;要是能找到大理寺給逃犯畫像的人來畫一個倒也可以,不過,我們要是這麼明目張膽的調查,只怕在查到真兇前,禁軍先找到了我們。&rdo;清衡低聲說道。

她們說得都是唐雲羨所想,半晌,她喝光了小小茶盞裡的琥珀色的青茶,&ldo;我們時間並沒有那麼充裕,想要找到這個人,可能還要費一番功夫,但我想,只要找到了他,至少迄今為止的事情我們就能知曉答案。&rdo;

清衡和徐君惟一起點點頭。

琴聲混入沉默之中,阮琴先是壓場,隨後穿青綠色羅裙的姑娘款步上臺開腔唱了起來。雨天陰沉,下午茶座裡點著燈燭,湖霧侵岸,暖光碟機散絲絲涼意。

徐君惟跟著姑娘哼唱,似乎也熟悉這支唐雲羨根本沒聽過的小調,她聲音散漫慵懶,細細聽來比唱曲姑娘醇熟卻黏膩的滑腔好聽得多。

這時,說書人搖著扇子走上了臺,樂師敲了幾下琴板,茶座比剛才安靜了一些。

&ldo;各位客官,咱們今天接著上回的《妖禍奇譚》再續說一節。&rdo;

清衡剛拿起茶杯的手停在唇邊顫了顫,琥珀色的茶湯順勢灑在她乾乾淨淨的天青色裙衫上。

&ldo;怎麼?&rdo;唐雲羨沒感覺有異樣的危險,可清衡的唇頰都像生了急病似的慘白。

她一貫的端莊持重消失無蹤,睜圓的眼裡烏黑瞳仁輕顫不停。

唐雲羨還想問,徐君惟的手卻悄無聲息壓在她膝蓋上,&ldo;清衡啊,我想吃南古坊的紫蘇蜜餞了,懶得動,你幫我買點?&rdo;徐君惟笑嘻嘻一副諂媚模樣,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ldo;好的。&rdo;清衡飛快站起來,逃似的走了。

唐雲羨沉默著看她離開,再去看難得神色略顯黯然的徐君惟,她知道徐君惟會說的。

說書人壓低了嗓音,用擠出來的細聲學著夜梟詭異的叫故弄玄虛,等吊足了胃口再抬聲說起故事裡神神鬼鬼的情節。

&ldo;你聽過《妖禍詭譚》吧?&rdo;徐君惟瞥了眼投入的說書人。

&ldo;太后當政時禁了的傳奇話本,當今皇帝歸政後又赦了這書,寫得不錯,大街小巷人盡皆知,我自然也聽過。&rdo;唐雲羨不明白這書哪裡特別。

&ldo;那這書的作者也你該知道是誰?&rdo;

&ldo;曾經秘書監李同梁的兒子李頌,李同梁一直反對太后臨朝,被誣構陷同僚死在大理寺獄中,她夫人也死得不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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