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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這珠子……”小丫頭舉著珍珠小聲嘀咕著。
“你戴吧。”我倒大方,看也不看一眼就要“慷慨”地把這東西送人了。
“不不,這是三公子命人拿來的,奴婢不能要。”我聽得蘭孃的聲音有些慌張,又似有些……不捨。
“哦,這也是三公子讓人送來的?”我想起那張清秀的臉,轉過身說。
“是了,這衣裳、金釵、珠子,都是三公子令人拿來的。”蘭娘一字一句地說。
“那好吧,既然是公子送的,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雖然沒耳朵眼兒,不能戴,也不好退回,那就請你暫時替我保管吧。”我笑著說,心裡卻隱隱地不高興起來:好個王三公子,“同居”也有十來天了,怎麼就沒發現我沒耳朵眼兒呢。
收拾完後往宴會所在地——百花堂去的路上,我看到所有從我身旁經過的人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或盯著我的臉,或偷偷地看。
我知道,我是美的。
遠遠望去,百花堂裡燈火通明,在幾十只巨燭的照耀下,大廳亮如白晝。
人還未到門口,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閃了過來,巧克力帥哥柳如風笑意盎然地準備把我引進屋。就在我準備接受這個“領座員”的殷勤時,另一個身影無形中欺了過來,似乎是一下子就擋在了我和柳如風的中間。
“表妹請隨我來。”王泰的聲音不卑不亢。
“那就有勞三弟了。”柳如風倒也瀟灑,擺擺手自顧自走了進去。
在燈籠的映照下,今晚的王泰,在我看來竟是非常的——俊美。
清瘦的身體裹在簇新的寶藍色錦衫裡,華麗而不俗氣,頭頂上被我嘲笑過無數遍的布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和身上的衫子同色的錦帶,帶子兩端一長一短,錯落的飄揚在頸間。
果然,人是衣服馬是鞍。
我偷眼瞧他的臉,仍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但那輕揚的嘴角卻告訴我,今天的他,應該比以往多了幾分自信。
百花堂裡已是滿滿當當的,家中親眷早各依身份尊卑排了次序,分列兩邊坐好了,每人面前一個小几,几上擺著菜餚,正中間的主位還空著,應該是王老爺還沒來。
我在門口又猶豫了一下,看著滿屋子的人,心裡有些發慌:我這冒牌表妹該往哪坐呢。轉念又一想:我說我是三公子的姨表妹,按照這個朝代的演算法,根本不算王家的親戚哩。因為外親只能是正室的孃家,側室小妾什麼的孃家人是不能算親戚的!
唉,這麼一想,我立刻又覺得自己矮了三分。
見我猶豫,王三公子不幹了。走在前面的他轉身回來,用那雙自信、敏感、期盼、渴慕……我實在是不知該怎樣來形容的這樣一雙眼睛凝視我。我偏過頭,不敢再看下去。
“隨我來,這個家裡一定會有你的位置。”
天,又是這句話!
我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間加快了。
這是什麼意思?是真要拿我當他的表妹嗎?還是……
我不敢多想了,只覺得有些頭眩。
“我……”
話還未出口,人已經被帶進去了。
王泰,他牽著我的衣袖將我拉進了他父親為他們兄妹歸來安排的慶祝宴會中。
果然,在我和王泰走進那燈火通明的大廳中時,原本不太安靜的大廳突然間就靜了下來。所有人,男男女女,都在注視著我。
我不敢看那些眼睛,只隨著王泰坐到了一把椅子上,坐下後,發現有人悄悄牽我的裙邊,偷眼看才發現旁邊的就是王翠,我苦笑著對她作了一個鬼臉。王翠沒作聲,也悄悄地向我扮了個鬼臉。就這樣,我坐在了這兄妹倆中間。
雖然是坐著,我還是有種莫名的緊張,彷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