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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了好久的張大志,結果卻遭來了黃老大的一通數落式教育。
楊寧居然回應了一個好脾氣,從頭到尾,沒有回懟黃罡一句。
只因為,黃老大所提到的人的層面問題以及新公司的位格問題,楊寧確實是欠了些考慮。
黃罡說的沒錯,把張大志那種人歸攏進新公司,的確是弊大於利。但反過來看,新公司的業務還真就缺不得張大志這種人。
這個矛盾,該如何解決呢?
一路顛簸前行,楊寧隔三差五地琢磨上一會,但始終沒能想出合適的解決辦法。
貨車司機很猛,頭天中午一點多出發,當晚在半道上還找了家旅社睡了有七八個小時,但第二天只是傍晚的五點多鐘,便抵達了二連浩特。
伊萬諾夫等待多時,聽到外面的卡車喇叭聲,立刻帶著一眾手下出來迎接。
“最外面的十件貨一定要輕拿輕放哦,對,就是這些上面貼了白紙條的紙箱子。”
楊寧的提醒似乎有些多餘。
這些個老大哥國乘務員雖然認識不了幾個華國字,但紙箱上的那個酒字,他們卻是相當的熟悉。
不消多說,一定是哈拉少同志帶給他們的犒賞品。
卡車四周,立刻響起了一片呼喊聲。
“烏拉!”
卸了貨,結了賬,楊寧黃罡哥倆跟在伊萬諾夫身後進了屋。
黃罡將背在肩上的旅行包鄭重其事地卸了下來,放在了伊萬諾夫的面前。
單看黃罡的動作,就知道那旅行包並不輕。
“這是什麼?”
黃罡不無得意應道:
“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伊萬諾夫帶著疑問拉開了旅行包的拉練,隨即發出了一聲驚呼。
“噢,我的天哪。”
伊萬諾夫急急起身,給了楊寧一個擁抱加貼面。
“辛苦你了,哈拉少。”
黃罡面色有些難看。
這旅行包中裝著的華國八大名酒可是我黃老大提議的,你丫怎麼只感謝哈拉少呢?
要是說只是因為有沒有老大哥國名字才會讓你丫有此偏差的話,那我黃老大告訴你,咱也有個老大哥國名字……
鵝……哈拉子似乎是華國詞彙。
“談不上什麼辛苦,不就是幾瓶酒嘛,你挨個嚐嚐,看看哪種酒最適合你口味,下一趟我就專門給你帶這種酒。”
聽到楊寧如此回應,黃罡恨得直咬牙。
可是不嘛,屁顛屁顛東跑西竄去買酒的是我黃老大,買好了酒裝進旅行包並拎上車的也是我黃老大,車到了地,將這一旅行包的酒背到伊萬諾夫面前的,還是我黃老大。
你丫確實是一點也不辛苦。
伊萬諾夫的回答更是乾脆。
“只要是華國的酒,只要是你哈拉少帶給我的酒,我都喜歡,都合適。”
再聽到這話,黃罡的雙眸幾乎都要變成了噴火器。
倆大老爺們,居然能說出這般肉麻的話,磣不磣牙啊?
差幾分鐘到六點,剛好是吃晚飯的時間。
伊萬諾夫一個招呼打過去,沒多會,手下乘務員便送來了四菜一湯。
仨男人只吃四個菜,少了點吧?
再說了,只那一個熊定北同志,其飯量估計就能頂上楊寧黃罡哥倆。
但事實卻是,根本吃不完。
草原上的人都比較豪放,盛菜的器皿根本不會考慮盤子,直接用盆多簡單。
伊萬諾夫隨手從旅行包中摸出了一瓶劍南春,也不用酒杯,三隻陶瓷茶缸擺成一排,一瓶酒直接均分成三份。
“為兩國偉大友誼乾杯,為兩國人民同志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