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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茅吃痛,整張嘴巴里外滿是血腥氣味與燒痛麻木之感,此時莫說親暱廝磨,就算將塊石子塞進他的嘴裡怕是也覺不出什麼了。只是縱然撓心般疼,他卻不肯挪開分毫去。雙臂一塌,將上半個身子都結結實實傾了下去,死死鎖住了謝碧潭。
他便一邊這樣摁住人,一邊用嘴裡那條好似已經成了別的什麼無知無覺的物件的舌頭,難得笨拙的舔吮過嘴角唇邊、兩腮下頜,最末了停在眼皮附近,試探著輕舐了一下。
謝碧潭一抖,本能的合了眼。濡濕的觸感壓在眼上,又酸又熱又漲。他沒能忍住的眨了眨眼,忽覺眼角一陣發熱,濕燙不堪。然後便聽李雲茅含糊不清的還要帶點笑道:&ldo;怎麼哭了?&rdo;
謝碧潭不想理他的廢話,扳住他雙臂猛一發力,腰腿一同配合著,竟是很利索的翻了個身。兩人位置登時倒轉,李雲茅仰面躺在軟榻上,眼神晶亮,似是含笑。
謝碧潭依稀記得,自己抱出來的這床被褥素底暗藍花,李雲茅生得那般好相貌,此時若有燈光,照見暗花布面上鴉鬢清容,想是極美。只是雖看不見,卻不妨在心裡頭勾勒一番,兩人相識不過數月,倒是連一眉一眼、一顰一笑都已爛熟在胸。謝碧潭憑著記憶一點點伸手在李雲茅臉上摩挲下去,直到嘴角,忿忿想到:&ldo;只這張嘴,偶爾最是叫人生厭!&rdo;便又沒遲疑的埋下頭去,堵住滿口的血腥滋味。
李雲茅很乖巧老實的任憑謝碧潭折騰,只伸手環抱住他後背,一邊輕微的&ldo;嘶嘶&rdo;吸著涼氣。他嘴上的傷口著實不淺,如今麻木漸褪,再被謝碧潭這般毫無收斂的舔咬,滋味相當之精彩。好在非是忍受不得,又是自己跑來負荊請罪在先,也就由他去了。
直到謝碧潭似是得了趣,一路漸漸拉開鬆垮垮衣領啃咬上咽喉鎖骨,李雲茅才一抬手扣住他的後腦,順勢壓進了自己懷中,低聲笑道:&ldo;明兒不打算見人了?&rdo;
謝碧潭鼻尖貼著他胸口熱乎乎面板蹭了蹭,也小聲笑了:&ldo;你以為你明天還能見人?&rdo;然後一擰身從他身上蹭了下去,端端正正摸到枕頭上躺好,一本正經的道:&ldo;睡覺!&rdo;
李雲茅應聲也躺好,頭並著頭,擠在一床棉被中。身周熱騰騰燒灼般的空氣隨著氣息平復也漸漸褪回了尋常溫度,甚至露在被子外頭的臉頰還能稍微覺得幾分涼意。李雲茅不經意扭了扭頭,望到屋子另一側照透一片銀白的窗戶。夜漸深,月光星光更明亮數分,好似在窗外懸了一掛明珠,亮堂堂的映了光進來,無可捕捉,無所不在。
謝碧潭也跟著他往同一個方向張望,看了那窗戶,也看進了一眼的星光,然後忽然想通了什麼似的,自個在那&ldo;嘿嘿&rdo;的輕笑出聲。
李雲茅問他,他不肯答,裝作已要睡過去的樣子。而等到睏意當真也爬上了李雲茅的頭,他偏又小聲的開口,像是試探著自己是否窺破了什麼秘密:&ldo;董丈二十年前見過的那位道長,就是撫養過你的前輩吧……&rdo;
李雲茅那邊沒有動靜,似是睡了。
謝碧潭便當做他預設了,又極為輕聲道:&ldo;不知那位道長的名諱是如何稱呼?&rdo;
他腰間突兀搭上一條手臂,圈緊了,才有顆頭靠過來,說夢話般湊著耳邊喃喃道:&ldo;夜懸明光,普照無垠。匯為河漢,是稱明河。&rdo;
等到第二天起身梳洗,李雲茅才曉得了謝碧潭為何一早就打著張羅早飯的名號躲去了廚房。銅鏡中的白衣道長眉目如畫、半面清俊,下半張臉卻沒得眼看,半個嘴角都紫紅顏色的腫起來,還帶了些細碎的黑色血塊,當真萬朵桃花開遍地後,只剩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