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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你戴著的這個單片眼鏡，真像我以前用的舊版戰術目鏡。&rdo;莫里森說，&ldo;如果不是因為它在你面具下閃光，說不定我都不會發現，我以為是黑爪特工的人竟然是你。&rdo;

莫里森的話讓他靈光一閃，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藉口。

&ldo;是啊，我當然……非常想你。&rdo;他不自然地低聲說。&ldo;上了年紀之後有點視線模糊，有時候在移動中看不清敵人。我就想，或許我也可以像傑克那樣，搞一個什麼眼鏡來輔助瞄準……&rdo;

莫里森安靜地凝視了他一會兒，什麼都沒說。

&ldo;嘿，傑克，&rdo;他匆忙地轉移了話題，&ldo;既然我沒死，我們就別坐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吧。你說呢?&rdo;

莫里森先跳上去，接著拉著他的手把他拽了上來。他簡單地跟莫里森解釋了一下他死而復生的經過，並猜測大概是這種技術讓他對自己身上所中的致命傷口進行了修復。莫里森點點頭，幫他找回了死神的面具。他慶幸莫里森沒有把這玩意兒扔掉，於是重新把它戴了回去。

&ldo;你要知道，&rdo;莫里森突然說，&ldo;就算你的臉毀了一半，我也絕對不介意。&rdo;

他僵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

&ldo;看你的樣子，在外面餐風露宿也有一段時間了吧。跟我回我的旅館房間吧，傑克。我們之間有太多話要聊了，不是嗎?&rdo;

已經很晚了，萊耶斯下榻的旅館已經關門了。他和莫里森踩著一樓的窗戶，沿著陽臺爬進了他的房間。

房間裡的一切還是他昨天傍晚出發去廢墟時的樣子。沙發上扔著一袋脆玉米卷，床上的被子也沒疊。地毯和牆紙倒還算是乾淨，負責清理的掃地機器人一定非常認真負責。

莫里森在沙發上坐下來，撕開玉米卷的包裝袋就把零食往嘴裡送。他吃得太急，有幾次都差點噎到。萊耶斯去飲水機給他倒了杯水，看著他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ldo;抱歉。&rdo;莫里森低聲說，&ldo;我大概有一個星期沒吃什麼東西了。我都沒發現原來我這麼餓。&rdo;

於是萊耶斯跟他一起翻找了電視下面的櫃子。他們運氣很好地找到一排玉米腸，一包牛肉乾，一袋義大利產的巧克力威化餅乾，一整罐烤腰果，和兩包加了奶精和糖的速溶咖啡。旁邊的冰櫃裡還有三種不同牌子的啤酒，以及一瓶看起來相當昂貴的威士忌。

&ldo;別客氣，&rdo;萊耶斯說，&ldo;隨便吃吧，我卡里有錢。&rdo;

莫里森當著他的面風捲殘雲。他撕包裝紙的樣子就像要扯碎智慧機器人的肢體。萊耶斯看著他狼吞虎嚥，覺得十分有趣。他們年輕時供職於美國軍隊，一個眾所周知不缺伙食的地方。後來在守望先鋒，雖然有時候一場戰爭曠日持久，但新研發的速食烹飪食品能在幾秒鐘內變成一盒香噴噴的美味。在他跟莫里森共事的大半生裡，他還從未見過對方這樣的一面。

他又想到，莫里森是在農場度過的童年。也許他這一輩子，就從來沒有過過這種忍飢挨餓的生活。

他們在床邊坐了下來。莫里森把腰果、餅乾和咖啡粉末整個倒進之前的玉米片袋子裡，一邊用牙齒撕扯手裡的牛肉乾，一邊玩兒命搖晃袋子。玉米腸被他像吸果凍一樣嚥了下去，接著他開啟袋子，把那些不明混合物直接倒進嘴裡。萊耶斯懷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沒好好咀嚼，因為他沒吃幾口就被嗆得直咳嗽。

&ldo;我真慶幸你做的飯竟然沒把咱倆給毒死。&rdo;萊耶斯開啟一罐啤酒，遞到莫里森手裡。&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