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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沫沫,你真是……傻得可愛。&rdo;
虞辰聽完了紀沫那一通語無倫次的獨白,果真如同聽完了一個七零八落的冷笑話般,給了這樣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傻得可愛?
也好,雖然傻,至少還沾了可愛。總比不可愛卻一味的呆傻要好上一個檔次。
&ldo;是真的一定要這樣嗎?&rdo;
虞辰點頭。
&ldo;這個賭真的就那麼重要嗎?&rdo;
虞辰點頭。
&ldo;你也不再是我的主人了?&rdo;
時光彷彿停滯了片刻,才有繼續向前行進。那瞬間之後,虞辰又一次,點頭。
紀沫卻在這之後,問出了一個與前文十分不搭的問題:
&ldo;對你來說,我到底是什麼?&rdo;
虞小攻聽了,猶豫好一會兒。
似乎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他絞盡腦汁的思量,卻給不出答案。
拖了許久許久。
可是那停頓的時間越久,紀沫卻似乎越對那答案,抱有期待。
於是為了讓他停止期待,虞辰淡淡的開口,他說:&ldo;作品。&rdo;
&ldo;……作品?&rdo;
原來,這個答案,不是愛。
紀沫覺得這答案匪夷所思,雲山霧繞到了一定級別,就像是外星的語言。
他只好說:&ldo;我不明白……&rdo;
&ldo;沫沫,那就像是,畫師筆下的一幅油畫、收藏家手裡的一件古玩、馴獸師鞭子下的狗、或者是,科學家實驗室裡顯微鏡下培養液中的細菌……&rdo;虞小攻的例子,舉得冷酷。
紀沫,卻聽得冷靜,他聽完之後,仍不死心的問:&ldo;沒有別的了?&rdo;
虞辰淡淡回應:&ldo;你覺得,還應該有別的嗎?&rdo;
紀沫聽了,想哭,卻只能笑。
這是多麼多麼可笑的一個比喻?!
就算他沒讀過多少書,也不該被這樣荒謬的答案糊弄。
畫師與油畫?
收藏家與古玩?
馴獸師與狗?
科學家與細菌?
紀沫以為自己之前的獨白已經足夠語無倫次,荒誕可笑。不成想,虞小攻才是更上層樓。他講話雲山霧繞的本事,讓人難以望其相背。
終於努力的消化完,紀沫接下來的反應就是,拿起身邊一切可以扔的東西,一件不浪費的全部朝著虞辰招呼過去。
一邊丟一邊大聲的嚷:&ldo;你這個混蛋,去他孃的油畫!去他孃的古玩!我是狗?我是細菌?你和狗上床?!你和細菌做愛!?你和油畫一起玩你那個變體的情趣鞦韆架?!!!神經病!鳥人!我再也不信你了。變態!大變態!人販子……&rdo;
虞辰站在他跟前,起先是冷冷的維持著他的淡漠,而後聽了那些話,卻有些哭笑不得的無奈。任由紀沫丟來五花八門的東西,水杯枕頭床頭擺件藥瓶甚至還有一盒保險套……
紀沫丟一件,虞辰接一件。
直到丟無可丟,接無可接。
兩個人,都累了。
身心疲憊。
毫無預警的,紀沫忽然翻身,扯過被子,一下子矇住頭,趴在床上大哭出聲。
那哭聲,驚天動地的傷心。
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