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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秀財“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好,讓那個韓知敏囂張,他韓家了不起,難道我們錦繡坊就怕他不成?從前韓夫人和韓一短好的時候,你看他那孫子窩囊樣,現在倒尾巴一撅,上天了!”
錦繡坊公告一出,輿論譁然,議論猜測什麼的都有,不過大多數布商卻樂不得,以前他們被韓家壓制著不能與錦繡坊直接做生意。韓一短給他們的價格比錦繡坊給別人的高了好幾成,如今有這個機會,他們自然一擁而上。
韓家二少和四少的生意不在本地,韓一短如今昏迷不醒,生意由幾個掌櫃的主管,韓大少又怕他們私吞錢財或者想吃裡扒外巴結其他少爺不尊重自己,大鬧特鬧,一定要把生意抓在自己手裡。
如今彩雲幾個被韓家軟禁起來不許出門。
四少爺韓知琛甚至屢次告誡大少爺,不能單憑懷疑定罪,為了顧及韓家聲譽,韓知琛堅持韓家族內先查,然後讓知縣大人來看看,再決定是否報案。所以彩雲暫時很安全。
喜妹覺得當時火勢太猛,一切燒得都太厲害,事後仵作和差役們也找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如果單憑几個人嘴巴說說,也不能定彩雲的罪,焉知那幾個丫頭不是被人收買呢?再者說,起火晚上不在跟前兒也算錯的話,那試問有幾個人是老實待著的?韓知魚不在家,韓夫人病著,韓老爺整日神神秘秘服用丹藥,大少爺稀鬆無能,那些下人們哪個不是能偷懶就偷懶?
她倒寧願韓大少咬著錦繡坊不放,因為自己什麼都沒做,他半點證據都沒,不過是單憑臆想罷了,如此便更易推翻。倒是他若咬定彩雲,只怕會麻煩一點,不管什麼年代,屈打成招也不在少數。
如今韓夫人癱在炕上口不難言,手不能寫,一切全憑彩雲一張嘴。不管韓夫人做沒做過,一旦彩雲被人坐實罪名,基本也會牽連到韓夫人和韓知魚。資財被沒收充入韓家家產裡面,韓知魚引為退路的幾處莊子都將被奪去,若更甚的,甚至會有牢獄之災。
這關鍵一環就在彩雲身上。
而原本李宏言一副信誓旦旦要保護韓知魚的架勢,突然聽韓知敏說韓夫人有謀殺親夫嫌疑,那李老闆竟然擺出了一副維護正義的模樣,說是為了避嫌,誰也不幫。同時李宏言還給喜妹送了書信,希望她不會不念舊情,用對付韓家的辦法來給他施加壓力,畢竟他很無辜。
他如此,喜妹倒真不好撕破臉,主動請他來錦繡坊吃了一頓酒,敘敘舊,把來年的生意談了談。李宏言趁機將原本屬於韓家的生意要了三分之一過去。
看著他那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喜妹沒有拒絕,卻笑吟吟地把價格提了兩成。
“李老闆,如今被韓記擠兌,我們錦繡坊步履維艱啊,還請李老闆多多幫襯才是。”
李宏言臉幾乎垮下來,卻還是擠出一絲笑,“苗掌櫃會做生意,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原本喜妹感激他們出力尋找神醫,治好了謝重陽,可她第一個感激的是韓知魚。他們站在韓知魚身後,就是她夫妻的恩人,他們背後捅他刀子,就是她夫妻的敵人。
李宏言是典型的生意人,無利不起早,與韓知魚卻沒有什麼仇怨,她覺得反而不難對付。
第 65 章
韓知魚一直沒有再到錦繡坊,喜妹每每想去探望韓夫人和孩子都被韓知敏攔住。看起來韓知敏是氣得有些歇斯底里,全然不顧什麼臉面,一味地囂張得意。
喜妹倒覺得他挺可憐,被壓抑久了,一旦看到了可以翻身的曙光,總是迫不及待又慌不擇路地衝上去。這次喜妹一到韓家門口便被韓知敏堵住,他說了一通什麼避嫌疑的話。
喜妹笑道:“就算大少爺以後當了家,難道韓家各位少爺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