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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鐵路交通高峰期,車上的位置都坐滿了。黎傑注意到,他的對面下鋪是一個警察,他穿著佩戴一級警司警銜的制服,行李不多,就一個公文包,看樣子是去北京出差的。對面的中鋪和上鋪是一對情侶樣的年輕人,從衣著打扮來看,應該是剛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公司職員。黎傑這邊的中鋪和上鋪是一對母子,母親30多歲,兒子十一二歲,兒子看起來病泱泱的,一上車就爬到上鋪睡覺,黎傑本來想把下鋪讓給那個母親或小孩的,但是那個母親卻說她兒子喜歡睡上鋪,因為上鋪沒人打攪他睡覺,自己也喜歡中鋪,並謝絕了黎傑的好意,黎傑也就作罷。
列車剛開始開動,除了那個小孩,五個人都坐在下鋪的位置上。對面情侶中的那個女孩性格非常活潑開朗,從上車後開始,就一直在唧唧喳喳地說話,剛開始是和她男朋友說,後面就逮著誰就和誰搭話,在她的帶動下,車廂的氣氛慢慢活躍起來。
根據西南嘯鷹的規定,非因公外出是不能穿制服的,就是平時出門也不允許穿帶有西南嘯鷹標誌的衣服,所以黎傑現在身上穿的是便裝,只有他隨身攜帶的迷彩揹包可以看出他有當兵的痕跡,但他一點也不擔心這個會暴露他的身份,因為曾經有戰友調侃過,這種包只有兩種人帶,一種是解放軍,還有一種就是民工。
黎傑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像民工,黑黝黝的臉,有點雜亂的寸板頭,因為頭髮比較軟就是剪短了也立不起來,所以前面有一小咎頭髮貼在額頭上,身上的便裝是劉勝從箱底翻出來的,因為好久沒有漿洗了,顯得皺皺巴巴的,露在衣服外面的體表都曬得黑黑的,粗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民工。
所以當對面的女孩問起他是幹什麼的時,他就以民工身份相告,周圍的人就都深信不疑。女孩顯然對黎傑剛才給那位母親讓座的行為很有好感,就不斷地找他談話,黎傑想想自己反正已經隱瞞了身份,也不擔心會被她套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就與她攀談起來。
從女孩的話中黎傑得知她叫阿箐,在cd市一家較大的國營公司任職,這次是與男友阿強一起去北京旅遊結婚的。從她的問話中黎傑可以感覺出這是個頭腦機敏而且很有思想的女孩,在某些方面甚至有點象王麗。
想起王麗,黎傑心裡就一陣發酸,同時也充滿了柔情,他想起以前也跟王麗說過想旅遊結婚的,王麗當時很高興地答應了,要是她沒死,也許自己和王麗就可以和這對伴侶一樣,那該是多麼幸福啊。
阿強卻很看不起黎傑這個民工。在黎傑面前,他好像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他也在女友的邊上不時和黎傑搭著腔,但是他的話很不友善,他甚至說黎傑根本就不配坐臥鋪,他覺得這與黎傑的身份很不相符,一年忙到頭好不容易賺了幾個血汗錢就學會了坐臥鋪享受,這是對家裡人的不負責任,是對社會的不負責任。
黎傑對阿強這種略帶醋意的指責並沒有過多地去辯論反駁,他只是引用了書上的話說在整個人類社會中人人都是平等的,人生下來本來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都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故意劃分出了所謂的階級和階層。然後他就打了比方:假如我們這輛車翻了,我們都不幸遇難,難道你這個白領比我這個民工就死得更高貴些嗎?我看不見得。
聽了黎傑的話,小箐就格格地笑個不停,然後就不斷地感嘆中國的國民素質確實提高了,連民工都有這麼能言善辯會這麼引經據典難倒一個研究生了,同時還開玩笑說阿強平時自詡學識淵博博學多才見識高超現在看來連一個民工都不如,阿強的自尊心顯然受到了很大打擊,就不再與黎傑說話,而在與小箐的說話中卻故意加入了一些所謂富民階層貴族階層才能聽得懂才能理解透的內容想鎮住黎傑,可後來看到黎傑不以為然的樣子,他也就不多說了。
那位母親卻不大和大家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