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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你領我來。&rdo;她說。
&ldo;我沒開玩笑。這是一場善惡決戰啊，是件大事。&rdo;
&ldo;決戰倒沒什麼。&rdo;娜溫妮阿道，&ldo;難的是分出哪邊是善哪邊是惡。不，不，金，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分得很清楚，可‐‐&rdo;
&ldo;別傲兮兮地對我，母親。&rdo;
&ldo;你總是傲兮兮地對我，我偶爾傲一次不算太過分吧。&rdo;
他氣呼呼地繃起臉。
她伸出手去，試探著輕輕拍拍他。一感受到她的觸控，金的肩膀立即繃緊了，好像她的手是一隻毒蜘蛛。&ldo;金，&rdo;她說，&ldo;別再教我怎麼分辨善惡了。你知道的只是書本，我有的是親身體會。&rdo;
他一晃肩膀，甩開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娜溫妮阿響亮地拍拍門，不一會兒門開啟了。是科尤拉。&ldo;你好，媽媽。tabe veio jogar?&rdo;你也來玩嗎?
奧爾拉多和代言人正在終端前玩星艦大戰遊戲。當局配給代言人的終端的三維投射場比普通終端大得多，解析度也高得多。兩人各指揮一支由十二艘戰艦組成的支隊來往廝殺。戰鬥十分激烈，兩人誰也沒有抬頭招呼她。
&ldo;奧爾拉多不准我說話，說不然的話，他要把我的舌頭扯下來，夾在三明治裡逼我吃下去。&rdo;科尤拉告狀說，&ldo;你最好也別吱聲，等他們打完遊戲再說話。&rdo;
&ldo;請隨便坐。&rdo;代言人嘟噥一句。
&ldo;你死定了，代言人。&rdo;奧爾拉多哇哇大叫。
在一陣模擬的爆炸閃光中，代言人的一多半戰艦消失了。娜溫妮阿在一張凳子上坐下。
科尤拉坐在她身旁的地板上。&ldo;我聽見你跟金在外頭說的話了。&rdo;她說，&ldo;你們的聲音大極了，我什麼都聽得清清楚楚。&rdo;
娜溫妮阿覺得臉有點發燒。一想到代言人聽見了她和兒子的爭吵，她就覺得有點不自在。這些事跟他沒關係，她家裡的事壓根兒不關他的事。而且，她不喜歡看到他打戰爭遊戲。這種事早就過時了。除了偶爾與走私犯交火外，各人類世界已經有好幾百年沒有戰爭了。比如米拉格雷，和平得只有治安官的警棍還算件武器。奧爾拉多這輩子也不會見到戰爭。可瞧瞧他現在，戰爭遊戲玩得如痴如醉。也許這是進化過程中種族的男性成員形成的一種本性，老是有一種衝動，要把對手炸個粉身碎骨，或者夯進地下砸個稀巴爛。又也許，他在家裡看到了太多暴力，所以要在遊戲裡發洩一番。都怪我，跟別的事一樣，都是我的錯。
奧爾拉多突然沮喪地大叫一聲，他的艦隊被炸了個灰飛煙滅。&ldo;我沒看出來!我真不敢相信你會這麼做!我簡直做夢都沒想到。&rdo;
&ldo;這算什麼，別那麼咋咋呼呼的。&rdo;代言人道，&ldo;回放一次，好好看看，下次就機靈些了。&rdo;
&ldo;我還以為你們代言人跟神父們差不多呢。你的戰術怎麼會那麼棒?&rdo;
代言人意味深長地衝著娜溫妮阿笑道：&ldo;有時候，讓別人對你說實話和打仗也差不了多少。&rdo;
奧爾拉多靠在牆上，關掉眼睛，重放錄下的剛才的遊戲過程。
&ldo;你一直在東聞西嗅。&rdo;娜溫妮阿說道，&ldo;做得一點兒也不高明。這就是你們死者代言人的&l;戰術&r;?&rdo;
&ldo;不管怎麼說，把你引到這兒來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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