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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搖搖頭,嘆著氣又離開了。
看著陽文君趙豹離去的背影,趙賁亦不禁有些默然。
他,還有廉頗,以及對面的蒙仲,三人彼此都是趙國的臣子與將領,且三人麾下的軍隊,亦都是趙國的軍卒,本該攜手聯合,共同抗擊齊國或秦國,但是卻因為趙主父、趙王何、公子章父、兄、弟三人的矛盾,相互敵對、相互征伐。
『那不是我應該去想的事……』
搖了搖頭,趙賁將心中那些胡思亂想,通通拋之腦後,沉下心來思考著剷除蒙仲的計策。
問題是,該如何擊敗那個狡猾多謀的小子呢?
曾經對自己的才能頗為自負的趙賁,忽然有些信心不足。
第166章 再思對策
次日清晨,待趙賁從睡眠中醒來之後,便立刻喚入自己的近衛,詢問昨晚上是否有發生什麼異常。
說實話,這種詢問其實也只是例行公事,畢竟倘若昨晚當真發生了什麼——比如說蒙仲率領叛軍再次前來騷擾或者襲擊,那些近衛早就將他推醒了,這也是趙賁反覆叮囑過的。
畢竟在被蒙仲偷襲了一回後,他實在不敢再掉以輕心,無論那蒙仲是騷擾也好、偷襲也罷,趙賁都要求自己在那期間保持十二分的清醒。
但既然這幾名近衛昨晚未曾推醒趙賁,這即意味著昨晚那蒙仲反伏擊了廉頗後,並沒有再率軍前來營寨騷擾。
果然,那名近衛恭敬地稟報導:「回稟佐司馬,昨日營內、營外皆無異狀,倒是……倒是廉司馬很早就到您帳外等著見您,得知您尚在安歇,廉司馬便在帳外等候。」
『廉頗?』
趙賁愣了愣,連忙吩咐道:「快快有請。」
「喏!」
片刻之後,就見廉頗邁著大步走入了帳內,朝著趙賁抱拳行禮。
可能是因為甲冑壓迫傷口不利於傷口癒合的關係,廉頗今日並未穿戴甲冑,只是穿了一件單薄的布衣,隱隱可見這件布衣上沾染著些許鮮血,不過並不顯眼。
「廉司馬昨晚幾時安歇的?」
趙賁在瞧了一眼廉頗後問道,因為他見廉頗的神色有些疲倦。
聽聞此言,廉頗苦笑了一聲,解釋道:「承蒙佐司馬體恤,在下原本也想好好歇養,但是昨晚……昨晚廉某輾轉反側,實在是無心睡眠,直到後來倦極了,才稍稍閤眼小憩片刻,但片刻之後又醒了……」
說到這裡,他腦海中不覺閃過那十幾隻羊踹動軍鼓的那一幕,心中再次湧起一種名為屈辱的難受滋味。
想他廉頗,出身晉陽廉氏一族,十幾歲即投身軍伍,迄今為止也已有十餘年,期間或征剿晉陽周邊的賊寇,或迎擊進犯郡境的異族,也算是身經百戰,但還從來沒有遭到過向昨晚那般的屈辱。
當然,廉頗也明白對面的蒙仲其實並沒有侮辱他的意思,那十幾隻羊只是誘引他進入埋伏的誘餌罷了,但歸根到底,被人用十幾隻羊誆騙這種事,本身就帶有侮辱性,讓廉頗臉上無光。
因此,他昨晚轉輾反側,怎麼也睡不著覺,每每想到那十幾隻羊,他就感到肝火上湧,臉上一片灼熱,根本無心睡眠。
「讓您見笑了。」廉頗慚愧地說道。
「廉司馬言重了。」
趙賁招呼著廉頗在帳內坐了下來,口中苦笑著說道:「事實上,昨晚在下亦是到很晚也勉強睡了兩三個時辰……廉司馬可曾用過早飯?」
「呃,還未曾。」
「那不如在我帳中用一些吧。」
說著,趙賁吩咐其近衛準備早飯,旋即,他又問廉頗道:「昨晚貴軍的損失,清點出來了麼?」
廉頗微微點了點頭,語氣莫名地說道:「約有一千三百餘人或逃或死,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