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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責怪趙賁,那是因為他也沒有料到蒙仲會在天亮前的一刻驟然發難。
是的,自從昨晚得知信衛軍在營外騷擾他軍中士卒後,陽文君趙豹就不敢掉以輕心,獨自一人坐在帳內飲酒,並沒有就此安歇。
當時他也在猜測,猜測蒙仲在騷擾他們一次、兩次後,是否會在第三次忽然間展開夜襲。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蒙仲麾下的信衛軍士卒遲遲沒有展開襲營的行動,彷彿單純就只是騷擾而已。
難道真的只是騷擾?
待等到天色即將放亮,警惕了一宿的陽文君趙豹不禁有些意外。
畢竟按常理來想,怎麼也不可能有人會在天亮後率軍襲營吧?因為那是幾乎不可能會得手的。
然而,蒙仲偏偏就反其道而行,在黎明時分展開突襲,在朝陽即將升起的前一刻,驟然發難,率領信衛軍攻入了他趙豹的營寨。——是的,事到如今,趙豹多少也能猜到個大概。
既然是連他趙豹都沒有猜到的事,趙豹自然不會怪罪趙賁。
要怪,只能怪那個叫做蒙仲的小子實在過於狡猾。
『如沒有公子章叛亂這件事的話,那小子,註定會成為我趙國的名將,絕不亞於『齊之匡章』的名將……趙主父啊趙主父……唉……』
負背雙手,趙豹神色複雜地看著東營方向的火勢,惆悵地嘆息著。
大約又過了一刻辰左右,信衛軍徐徐撤退。
當時趙賁已聚集起一支兵力,正準備將信衛軍驅逐,卻沒想到信衛軍自行撤退,這讓他很是氣惱,彷彿有種奮力揮拳卻打在空處的感覺,讓他很是難受。
但沒有辦法,相比較追擊信衛軍,他當務之急是撲滅營內的火勢,阻止火勢擴散以免造成更嚴重的損失。
至於追擊信衛軍,他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卯時三刻,正當趙賁率領著士卒在營地內救火時,廉頗率領著五千兵卒趕到了軍營。
由於此時信衛軍早已逃之夭夭,廉頗便叫麾下五千兵卒暫時停駐在陽文君營寨的營外東側,而他則入營請見陽文君趙豹與佐司馬趙賁。
此時,陽文君趙豹正在東邊營區檢視損失情況,得知廉頗前來,便叫士卒將後者請到他面前。
「陽文君。」
在見到趙豹時,廉頗抱拳稟明來意:「廉頗受命前來支援,且不知襲擊貴營的叛軍……」
「你是指蒙仲那小子執掌的信衛軍吧?」
陽文君趙豹苦笑著搖了搖頭,旋即指指四周的慘狀,搖頭說道:「明明已經叫士卒有了防備,卻還是……蒙仲那小子,著實不可小覷啊。縱使是老夫也沒有料想到,驚擾了我軍一宿卻毫無襲營意圖的他,竟然選擇在天色放亮前那短暫的一瞬偷襲我營……沒有料到,當真是沒有料到。」
廉頗聞言沉默了片刻,旋即問道:「陽文君,營內的損失情況如何?」
「損失倒不是很嚴重。」趙豹搖搖頭說道:「據老夫估測,兵卒的傷亡大概七八百人左右,應該不到一千,畢竟那蒙仲……說他狡猾也好,機智也罷,總之他算到奉陽君會派兵趕來援救,是故在放火燒掉了東營後便立刻撤退,絲毫不給我等反擊的機會……拜此所賜,其餘營區並無損失。」
「那還好。」廉頗微微點著頭。
「還好?」趙豹聞言看了一眼廉頗,搖搖頭說道:「不,在老夫看來,卻是相當嚴重的損失,老夫且問你,待明日晚上那蒙仲再來驚擾時,老夫究竟是防,還是不防?營內計程車卒,是否還敢入睡?」
「呃……」
一聽趙豹的話,廉頗這才意識到今日被蒙仲偷襲得手的嚴重性。
就像陽文君趙豹所言,待明日晚上蒙仲故技重施時,趙豹麾下計程車卒,那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