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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過程,倒也是挺歡樂的。
除了體能方面的加強訓練,其實蒙仲也安排了其他訓練。
比如說雙人的對抗。
說是雙人對抗,其實就是讓士卒們兩兩分隊,手持粗如拳頭的木棒去擊打對方,加強士卒們的耐揍、耐痛能力,畢竟作為一名士卒,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但蒙仲認為,優秀計程車卒不應當因為傷勢就全然失去戰鬥能力,因此,他安排了相關的訓練。
於是乎,當安平君趙成、奉陽君李兌等人暗中派細作在刺探信衛營的訓練時,就看到信衛軍計程車卒提著木棍在彼此痛毆。
「這群傢伙莫非都瘋了麼?」
當得知信衛軍在承受能力方面的訓練後,趙成、李兌等人絲毫摸不著頭腦。
除了體能、承受方面的訓練,蒙仲亦安排了較為正常的訓練,比如讓士卒們熟練使用長戟、長劍、弩具等等,但這些訓練的比重,並沒有加強體能與加強承受能力那樣多,大概三四日才會有那麼一日。
熟練使用長戟,蒙仲對信衛軍士卒的要求就僅僅只有一個動作,即刺與抽,因為他覺得,在戰場上士卒們根本用不到什麼花裡胡哨的動作,只需要牢記這兩個動作即可。
相比之下,關於劍術的訓練,倒是相對複雜了些。
這也難怪,畢竟劍在戰場上屬於短兵器,一般只有在敵軍突破了己方的戟兵防線,並且敵我雙方陣型都比較混亂的時候,士卒們才有可能捨棄長戟,改用長劍來殺敵。
否則,「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又不是憑空得來的,相比較劍,戟等長兵器在戰場上確實具備更大的優勢。
最後,關於弩具的訓練,蒙仲只是讓向繚命令編外雜兵製作了一些草人、木樁作為靶子,讓信衛軍士卒們熟悉瞭如何射擊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在士卒們射靶的時候,蒙仲規定了「立射」、「蹲射」、「乘射」三種考核標準。
立射,顧名思義即站著射擊。
蹲射,即要求士卒在單膝叩地半蹲的情況下,完成裝填弩矢、瞄準、射擊這些步驟。
至於乘射,即是要求士卒們站在賓士的戰車上射擊。
對此,武嬰、蒙虎等人感覺莫名其妙,唯獨樂毅對此有些猜測:莫非這是弩兵的三種運用方式?
但是,立射、乘射樂毅都能理解,唯獨蹲射讓他有些琢磨不透——有必要嗎?
直到私底下與蒙仲聊了一下後,樂毅這才恍然大悟,於是乎以更加嚴格的標準去要求那些士卒們。
而在這段時間內,趙相肥義、陽文君趙豹二人,亦曾時常邀請蒙仲到他們府上赴宴,這一來二去的,蒙仲與肥義、趙豹二人也變得愈發熟悉,不過他跟安平君趙成、奉陽君李兌等人,則仍然處在「臉熟」的程度而已。
這跟蒙仲自身的性格有關,他並非自來熟的性格,更不會主動舔著臉去討好別人,只有在對方釋放善意的情況下,他才會給予相應的善意。
而趙相肥義,從一開始就對他頗為照顧,至於陽文君趙豹,他與蒙仲倒稱得上是不打不相識了,雖然二人曾經發生過一些衝突,但正是那些衝突,讓趙豹意識到蒙仲此子不可小覷,於是與蒙仲保持了良好的關係。
至於趙成、趙造、趙俊、李兌那些人,他們並未主動與蒙仲接觸,蒙仲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接觸他們。
更別說趙成、李兌等人還曾經在公開場合取笑他不自量力,竟妄想仿造魏國的魏武卒。
除了肥義、趙豹等寥寥幾人,蒙仲在邯鄲的人際往來,就只有趙主父、安陽君趙章、田不禋,以及鶡冠子與龐煖這對師徒。
鶡冠子,是學問絲毫不亞於莊子的道家大賢,縱使蒙仲作為莊子的弟子,在這位大賢面前亦是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