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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世還沒有「借雞下蛋」這種說法,但這個詞,卻頗為貼切蒙仲這一些列的運作。
這個小子,其實頗具權謀。
當然,想歸想,但趙主父並不反感蒙仲的行為,甚至於,他對此子愈發欣賞,畢竟蒙仲的為人處世,實在不像是一名年僅十五歲的少年,似這等人,日後絕對能成為國之大器。
「好!」
沒有拆穿蒙仲的心思,趙主父笑著點頭說道:「僅訓練的一月,便有這等自信,很好!既然如此,我就順了你的意,到你信衛的新營巡視一番。」
決定之後,當日趙主父便帶著蒙仲,在一隊士卒的保護下,乘坐戰車前往信衛的新營。
待等他們一行人抵達軍營時,五百名信衛正穿戴著三重厚甲,扛著圓木在營外奔跑訓練。
冷不丁瞧見趙主父的御駕,那五百名信衛皆為之震驚。
要知道,雖說前一陣子蒙仲就曾對他們說過信衛的種種優待,但在沒有親眼證實的情況下,五百名信衛最直觀的印象,也僅僅只是「信衛頓頓食有肉」的程度而已,並不能肯定他們的主將蒙仲在趙主父身邊的地位。
而如今,親眼瞧見蒙仲親自為趙主父駕車——應該說有幸為趙主父駕馭戰車,載著趙主父徐徐靠近,巡視他們一干信衛的訓練,這五百名信衛這才徹底相信了蒙仲這年紀十五歲的少年在趙主父身邊的受重視程度。
「為何停下來?繼續訓練!」
見有些信衛停止了奔跑,一臉激動地瞧著趙主父的方向,樂毅板著臉呵斥道,甚至於走上前,用手中的細木棍去抽打那些士卒。
說實話,倘若換在平日裡,樂毅其實並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因為他知道,人都是有反抗心理的,若是他逼地太緊,那些士卒說不定會暴亂的——畢竟他的威信還沒有到震懾住這些士卒的地步。
但今日不同,有趙主父在場,這五百名心情激動的信衛,他們心中因為嚴格訓練而積累的壓力與疲倦,多半早已在瞧見趙主父的那一刻就已煙消雲散,就豈會因為他隨手幾棍就做出以下犯上的行為呢?
換而言之,這也是樂毅進一步確立自己威信的最佳機會。
果不其然,被樂毅用細木棍抽在身上的那幾名士卒沒有任何的過激情緒,他們最多隻是低著頭罵了幾聲,然後就在樂毅那一雙眼睛的注視下,老老實實扛起了圓木,繼續操練。
看到這一幕,趙主父心中頗感驚訝:軍心,已經掌控到這種地步了麼?
「那是中山樂氏那名叫做樂毅的少年吧?」
趙主父指著在遠處正板著臉督促士卒們操練的樂毅。
「是的,趙主父。」
「此子的武力很高超麼?」
「並不。」蒙仲搖搖頭說道:「論個人武藝,與武嬰、蒙虎幾人在伯仲之間。」
趙主父聽了很是驚訝:「既然如此,那些士卒為何不敢反抗?……你等究竟用了什麼法子,在短短一個月內,就將趙豹手底下的兵卒,收拾地如此服服帖帖?」
蒙仲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笑著說道:「假如是在昨日,樂毅恐怕並不敢那樣做。」
趙主父終歸也是睿智之人,在微微一思忖後就明白了蒙仲的意思,點點頭讚許樂毅道:「此子不在你之下。」
他讚許的,顯然是樂毅臨機應變、見縫插針的才能。
為了方便趙主父觀察士卒們的操練,蒙仲將戰車停了下來,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讓那些士卒「看」到趙主父,說白了就是借勢,借趙主父的威勢,達到令這些士卒更加順從的目的。
趙主父當然也猜得到蒙仲的心思,不過當他看到那五百名士卒穿戴厚重的甲冑,扛著圓木一圈一圈地疾奔時,他的神色,亦是最初的不在意,慢慢變得認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