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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滕地,他爹會收拾他的。」
蒙鶩冷不丁說了句,聽得蒙仲不禁暗自為蒙虎祈禱,畢竟蒙虎的父親蒙擎,那可是比少宗主蒙鶩還要沉默寡言,且還要嚴厲嚴格的男人。
次日,也就是七月十五日,蒙鶩率領著族兵向滕國啟程。
行軍的路線與上次一樣,也是「彭城——沛——滕國」這條路,即是從彭城啟程往西北而行,在經過約一百六七十里地的距離後,抵達「沛縣」,再由沛縣一帶的湖港渡口——當代稱作「津」,乘船渡過南湖,向東北方向踏入滕國境內。
沛縣一帶的渡口,姑且就稱作「沛津」,那裡設立有一座水寨,據蒙仲所瞭解大概駐紮有近兩千名王師計程車卒,不過役夫——即被徵役的民夫,或大概有五千人左右,由這些人負責將國內運輸到此地的糧草搬運上船,載運到湖對岸。
到了水寨後,蒙鶩向當地駐守計程車卒出使了景亳縣頒發的「符節」。
所謂符節,即傳達命令、徵調兵將以及其餘各種事務的憑證,有金、銅、玉、(獸)角、竹、木等作為材料,形狀亦各不相同。
而蒙鶩所持有的符節,乃是獸角所制的虎形符節,正面刻有「景亳」字樣,而背面則刻著一個「蒙」字,即代表著「景亳蒙氏」。
似這般的符節,當地縣府只會發給像蒙氏這種大家族一枚,一般由宗主保管。
至於上回家司馬蒙擎率兵至此時所持有的符節,大致模樣與字樣皆與蒙鶩相似,只不過材質不同,是由竹木所刻。
片刻後,水寨內便走出一名軍吏,在仔細檢查了蒙氏族兵,確認的確是景亳蒙氏的族兵後,這才下令開啟寨門放行,並立刻安排船隻,準備將蒙氏的族兵與戰車運載到湖對岸。
約一個時辰左右,蒙氏族兵便借船隻之便,抵達了湖對岸。
「這裡就是滕國麼?看起來沒什麼不同嘛。」
蒙虎四下看了看,可能是初次離開宋國境內,他稍稍有些興奮。
只見他一邊駕馭著馬車,一邊興致勃勃地對蒙仲說道:「阿仲,你說會不會突然殺出一支滕國的軍隊?」
「不可能的。」蒙仲搖了搖頭,平靜說道:「滕人眼下死守滕城,縱使組織反攻,也到不了這……最起碼得明後日,咱們才有可能撞見滕國的軍隊。」
「這樣啊……」蒙虎稍稍有些失望。
而此時,蒙仲則轉頭對蒙鶩問道:「蒙鶩叔,我觀天色,再過一個半時辰恐怕就到黃昏,我等是慢行趕路,還是……」
「就按照這個速度吧。」蒙鶩回了句,旋即朝著身後一輛戰車喊道:「蒙充,你率一乘兵朝前去探探路,看看這前方一帶可有能落腳的地方。」
「是!」
那輛戰車上那名叫做蒙充的族人應了一聲,駕馭著戰車,率領著其麾下七十五名士卒,加緊速度朝前方而去。
而其餘族兵,則遠遠跟在後頭。
估摸著在趕了一個時辰的路程後,蒙充親自駕馭著馬車返回了隊伍,他對蒙鶩說道:「少宗主,左前方大概七里左右,有一片鄉邑的廢墟,邑內的房屋還能住人。」
「好,那今晚就在那片鄉邑駐紮。」蒙鶩點了點頭。
又過了約小半個時辰,在臨近黃昏時,蒙氏族兵終於抵達了蒙充所說的那片鄉邑。
那是一片與蒙邑非常相似的鄉邑,不過規模不如蒙邑。
只見這片小邑的四周,亦都是田地,在這個季節,這片田地本該裝滿作物,可呈現蒙仲等人面前的,卻是一片長滿了雜草的荒田。
而遠處,可瞧見一些影影重重的房屋。
「都謹慎些。」
蒙鶩吩咐所有的族兵提高警惕,畢竟這是在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