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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rdo;沈亦歡臉頰紅撲撲，&ldo;你這樣我怎麼睡啊。&rdo;
她腿動了動，去踢陸舟的腿間。
陸舟嗓音喑啞：&ldo;過會就好了。&rdo;
&ldo;……&rdo;
這個過會就好了，沈亦歡等了好一會，最後不知道是陸舟先收了反應，還是她先模模糊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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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起時陸舟已經不在了。
最近他們都在進行實戰訓練，訓練強度也大大增強。
沈亦歡起床刷牙洗臉完，在床邊坐了會兒，從這裡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訓練場。
結束了炎熱的夏天，大家訓練時也不像從前那樣總光著膀子，這裡降溫實在是快，陰天多雲時已經有了冬天的刺骨。
沈亦歡倚著窗臺給周懿姝發資訊，說明自己明天就出發正式開始拍攝。
周懿姝還反覆確認好幾遍她的腿的確沒有問題才同意。
邱茹茹也發資訊過來。
茹茹球：櫻桃腿好了嗎？
櫻桃：好了，健步如飛。
茹茹球：你可拉倒吧，什麼時候回北京，我好無聊。
櫻桃：看什麼時候能拍完再決定，在北京你還無聊，顧明輝呢？
茹茹球：誰知道去哪了，我前幾天找他他也沒空。
跟邱茹茹聊完，沈亦歡拿著手機站了會兒，想起來之前顧明輝讓她等腿好了打個電話過去。
她撥通顧明輝的電話，等了半分鐘，那頭才接起。
很安靜，顧明輝的聲音傳出來：&ldo;喂，櫻桃。&rdo;
&ldo;來跟你說一聲，我腿好了，別擔心。&rdo;沈亦歡說。
&ldo;複查過了嗎？&rdo;顧明輝問，&ldo;會不會有後遺症什麼的？&rdo;
&ldo;本來就小問題能留什麼後遺症。&rdo;沈亦歡翻了個白眼，頓了頓，又問，&ldo;您顧少爺最近又跑哪瀟灑人生去了，茹茹說她都見不著你了。&rdo;
&ldo;到處瞎玩唄，閒著無聊。&rdo;他說。
電話那頭是靜謐到徹底，就連顧明輝的聲音都顯出隱約的迴音。
顧明輝站在空曠的廢棄工廠內，一身西裝，踩了一雙鋥亮的皮鞋，彷彿跟著鼓點在地上輕點，腳邊散了幾支捻滅的菸蒂。
他拎著手機，聲音很柔和，摻雜少年氣十足的頑劣。
他豎起一根食指，對著跪在面前，全身是血的男人，做了個&ldo;噓&rdo;聲的動作。
顧明輝問：&ldo;你還在軍營？&rdo;
&ldo;對啊。&rdo;
&ldo;陸舟那對上次的事有查出什麼了嗎？&rdo;
&ldo;沒吧，我也沒聽他說起過。&rdo;沈亦歡不以為意，隨口回答。
顧明輝上前幾步，在男人面前蹲下，手裡一把黑色手槍，槍口向上，把嘴裡塞著布的男人的下巴頂起來。
他輕聲問：&ldo;櫻桃，要是抓住幕後主使，你打算怎麼做？&rdo;
沈亦歡輕皺了下眉，覺得這問題有點莫名其妙：&ldo;那應該是陸舟決定的吧，我也不知道。&rdo;
顧明輝哼笑一聲：&ldo;陸舟肯定是開槍殺了他。&rdo;
沈亦歡皺眉，心裡有種說不上的感覺。
掛了電話。
顧明輝扯開男人嘴裡的布條，拿槍柄拍了拍他的臉：&ldo;再給你一次機會，李鄔在哪裡？&rdo;
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