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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受強大壓力的土地公只能點著頭,“對……”
“別閒著。”嘲風一手拉下呆站著的藏冬,大方地把桶內的衣物引分他一半。“你來找我做什麼?”
“我想問問你關於六陰差的事。”入境隨俗的藏冬挽起衣袖,邊洗邊把來意點出。
“你打算拿他們怎麼辦?”
“他們來一個,我就吃一個,來兩個我便吃一雙。下回我不會再那麼客氣了。”上回要不是有那兩個天將礙事,或許他早就可以開開吃陰差的先例。
藏冬的兩手停頓了一下,“這麼說,你遇過他們了?”他居然沒事?還好先前他吃了三名天將增加了三百年的道行。
“我還見過了天乾和地坤。”與惹他厭的八神將相比,他倒寧叼多會幾次六陰差。
“那就怪了。”他杵愣著眉,怎麼也想不通,“他們怎麼沒把你拎回去?”神界為了要尋他回位,先前的風聲不是緊得很嗎?怎麼在找到他後卻還任他繼續留在人間?
嘲風一點也不戀棧,“因為我已經徹底和神界脫離關係。”
藏冬意外地揚高了朗眉,不一會,會心地咧開了笑容。
原來他懂得思考了啊,以往在見著這隻獸時,在他眼中所看見的,只是他屈服於命運的不解目光,但現在,他的眼眉間有了人間的風霜,他開始知曉自己要的是什麼,可以拒絕的又是什麼,不再壓抑著心志,也不再盲目地聽隨上頭所指示的一切。
“做得好。”能為自己設想,這或許是他來到人間後的最大收穫。
“別羅唆了,快洗。”嘲風不在乎他是在讚美什麼,回過頭又對那兩個旁聽的人叮嚀,“你們也是,別想乘機偷懶。”
“看來你在人間適應得不錯。”藏冬分心地揉搓著水裡的衣裳,邊看向他一手打點的住處。
正想教他正確洗衣方式的嘲風,兩手方觸及他,隨即警戒地捉住他的手。
他揪緊眉心,“你身上,有一種怪味。”怎麼先前他都沒有察覺到,這個山神似乎跟其他的山神有所不同?
藏冬敷衍地笑笑,“是嗎?”
“你跟巫道的人在一塊?”神界不是嚴禁旗下眾神與眾生往來嗎?他非但破戒,還跟具有危險性的人走得很近,以致身上都沾上了那人的氣味。
“被你聞出來了。”他一怔,都忘了這隻獸的嗅覺有多靈敏。
“是燕吹笛?”想來想去,他也只想到一個令他起疑的凡人。
藏冬的兩眉飛了飛,“就是他。”
疑惑在他的心版上堆積起來,“他是皇甫遲的人,怎會習巫?”
“你忘啦?他早被逐出師門了。”藏冬懶洋洋地提醒,拉開他的手再為自己撈來一件衣裳搓洗。
愈想發覺疑問愈多的嘲風,在近距離下仔細地將他看清,同時也挖出更多謎題。
蹲在簷上的這些年來,他見過無數神仙,可就沒見過哪一個神仙無論是在形於外或是隱於內的資質比藏冬還好的,但令人費解的是,藏冬的職等卻遠與他的資質不符,只屈居於一個不是正神的小小山神,放棄了人間的煙火供奉隱居於探山裡,甚堇還藐視神規與凡人往來。
他全副的好奇心都被挑起,“你這個山神為何會跟他那巫道之人—塊?”
“誰教我欠了他一屁股債?”藏冬四兩撥千金地帶過,轉移注意力地伸指點了點廟內,“裡頭躺的那個是誰?”
轉眼間,嘲風所有的心思全都被裡頭的喜樂給拉走,他一手握緊藏冬,憂心明白地懸在眼眉間。
“你會不會看病?”能寫出那麼多深奧的書,想必他一定還藏了好幾手沒讓人見識過。
“會一點。”自他臉上讀出七分譜後,愛管閒事的藏冬如他所願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