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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摸了摸奚瑾的腦袋，目光柔和：&ldo;沒什麼事，已經看過醫生了。&rdo;

吳悠點了一下頭：&ldo;那還挺巧的，你們都對海鮮過敏。&rdo;

&ldo;還同時過敏了。&rdo;朱芃芃跟著點了一下頭：&ldo;緣分妙不可言。&rdo;

奚瑾沒說話，愣愣的看著他。

她知道，他不愛喝鹹粥，更何況是海鮮粥。

他是故意喝下去的，想陪著她，試圖分走一部分她的痛苦。

就算明知道那是無用功，也依然想去做。

曲默的目光與她膠了片刻，收回視線，把注意力放在手裡的手機上，繼續回那條訊息。

吳悠見奚瑾的情緒有些不對，拉了拉朱芃芃的手。

&ldo;那什麼……太晚了，我們得回去了，明天還有一堆工作要處理。&rdo;

朱芃芃跟著點頭附和：&ldo;對對對，明天還得早起，是得走了。&rdo;

奚瑾回頭看向她們：&ldo;路上小心。&rdo;

目送著兩人出了門，奚瑾扭頭重新看向曲默，他還在低著頭打字。

人聲消下去，外頭走廊的腳步聲格外清晰，踢踏踢踏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像是午夜的心臟在胸膛起伏，偶有一兩聲咳嗽，猝不及防的攪亂了這有序的律動。

隔壁有開門聲，男人粗著嗓子罵了聲娘。

門合上，再無其他動靜。

奚瑾盯著曲默的後背看了許久，說不上是什麼心情，慢慢靠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把下巴擱在他肩頭，看他的側臉，他的眼睫好長：&ldo;曲默……&rdo;

曲默打字的手滯了一下，手機在掌心繞了個圈，微側著頭看她：&ldo;怎麼了?&rdo;

奚瑾的手伸向他耳後，指尖一勾，把他臉上的口罩摘了，他白皙的臉上起了疹子，該是撓過，右臉有兩道淺淺的抓痕。

&ldo;你個傻子。&rdo;奚瑾的手撫過他的臉頰，微皺著眉。

曲默唇角勾著笑了一下，一手捧住她的臉，親了親。

奚瑾的臉泛起紅暈，嬌嬌軟軟的目光如水般淌進曲默的深眸裡。

氣氛一時有些曖昧。

門外有腳步聲，推車輪子滾過地面，呼啦啦的聲音由遠及近，在門前停住，來人抬手叩響了門。

奚瑾扭頭看了眼門的方向，在曲默的臉上親了一口，迅速躺了回去，被子一拉，把臉藏進被子裡。

曲默垂眼看她，抿了抿唇，低低的笑了一聲。

扭頭看向門的方向：&ldo;進來。&rdo;

護士推開了門，倒退著走了進來，身前拉著一輛推車，上頭放著輸液瓶、針管、消□□水之類的東西。

她在床邊停住，轉身看了一眼輸液瓶，手伸向輸液管，捏著管子用手指彈了一下。

&ldo;換藥。&rdo;見曲默正看著她，護士俯身一邊在推車裡找藥品一邊解釋道。

她側頭看了眼把自己罩的嚴實的奚瑾：&ldo;還沒醒嗎?&rdo;

曲默掩唇輕咳了一聲：&ldo;睡著了。&rdo;

護士沒多問，換好了輸液瓶，拉著推車推了門出去，走去下一個病房。

奚瑾聽著門關上，人走遠，接著感覺到床沿處的曲默站了起來，走去門邊，咔噠一聲，門鎖上了。

她沒動，在被子裡閉著眼，豎著耳朵聽曲默一步步走了回來，在床邊停住，沒聲了。

偷偷把眼睛從被子裡冒了出來，看向床邊站著的曲默。

他正拿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