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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剛想發的什麼?怎麼不發了?&rdo;

那頭又開始打字了，很快訊息便發了過來。

&ldo;聽到你關門聲了。&rdo;

曲默的指尖懸在螢幕上，仰頭望了望天花板，有一種想去死一死的衝動。

低頭抿了抿唇，在對話方塊裡打下：&ldo;下次裝不知道。&rdo;

發了過去。

那頭秒回：&ldo;可以。&rdo;

曲默垂眼看手機，唇角彎了彎。

那頭還在打字，片刻後訊息發來：&ldo;要幫我吃一半嗎?&rdo;

曲默把送到唇邊的咖啡移開，伸手把咖啡放到茶几上：&ldo;正巧，我忘了買自己那份，幫我開個門。&rdo;

&ldo;沒長手嗎?自己開。&rdo;

曲默心情大好，籠在心頭的那陣煩躁像煙霧般被奚瑾三兩句話一下驅散了。

把膝蓋上的筆記本合上，丟到沙發邊，抓著手機樂顛顛的起身往隔壁去。

開了門進屋，奚瑾正在浴室刷牙。

天冷了，她套了一身連體奶牛家居服站在洗手池邊，扭頭看了一眼進浴室的曲默，嘴角掛著牙膏沫，像一撇白白的鬍鬚，有些俏皮。

曲默走到她身後，像個好奇寶寶一般一直揪她衣服上的奶牛帽子玩，珊瑚絨的，軟軟乎乎，手感特別好。在掌心搓來搓去，感覺像握著柔軟的棉花糖一樣。

&ldo;你這衣服哪裡買的?有男款嗎?&rdo;

他對奚瑾的東西似乎都很感興趣。

奚瑾被他拽得晃來晃去，氣笑了：&ldo;曲默，前男友面膜好用嗎?&rdo;

曲默終於鬆開了她的衣服帽子，扭頭&ldo;切&rdo;了一聲：&ldo;一點都不好用。&rdo;

很嫌棄的樣子。

奚瑾用毛巾把嘴角的泡沫擦淨，伸手從懸櫃裡取了盒未拆封的面膜出來，遞給他：&ldo;拿著吧。&rdo;

&ldo;給我這個幹什麼?&rdo;

奚瑾拉過他的手，把面膜強行塞進他掌心：&ldo;早飯錢，我不喜歡佔朋友的便宜。&rdo;

曲默掂了掂手裡的面膜，勾了唇：&ldo;你還真是老樣子。&rdo;

&ldo;這衣服我網購的。&rdo;奚瑾從洗手檯上取洗面奶，一邊搓著泡泡一邊回答他先前的問題：&ldo;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也下一單。&rdo;

&ldo;行啊，那你這一年的早飯我包了。&rdo;曲默又伸手去拽她的帽子：&ldo;我也不愛欠朋友的。&rdo;

&ldo;撒手!&rdo;

&ldo;我就不!&rdo;

像個玩心大起的孩子。

奚瑾抬腳踹他，曲默鬆手閃身躲開。

低頭笑了一聲，晃悠悠往後退了幾步，倚牆站著，看她洗漱護膚。

&ldo;奚瑾。&rdo;

&ldo;嗯?&rdo;

&ldo;你和星行簽約了，是嗎?&rdo;

&ldo;嗯。&rdo;

&ldo;什麼時候去星行?&rdo;

&ldo;這部戲拍完。&rdo;奚瑾擦淨臉上的水漬，扭頭看了他一眼：&ldo;你問這個幹什麼?&rdo;

曲默垂眼把玩手裡的面膜包裝盒：&ldo;沒什麼，隨便問問。&rdo;

吃過早飯，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曲默在她身後與她保持了些距離跟著，在自己的車邊站定，看著她開了車門上車，才開車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