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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金?李先生心中吃了一驚,知道不能再問,此事也非自己可以插手,只能盡力配合,遂持玉佩進入側室中。
少時,另一人走了出來,後面跟著的李先生介紹道,這位就是櫃上的長先生。長先生客氣地對車右先生和老丈拱一拱手,攤開手,捧出那塊玉佩,道:“此玉甚瑕,但尚屬溫潤。小櫃本小利薄,難抵先生此玉。”
車右先生道:“玉雖難入眼,終究祖上所傳。若非事急,怎敢勞動。”
長先生道:“車先生如此急用,又有老丈在側,想是當付花資。”車右先生臉上一片尷尬,老丈亦不吭聲。長先生道:“玉且押在櫃上,車先生隨時可兌。老丈一應開銷,只在櫃上支應。奈何?”
長先生這話,聽著舒服,其實坑人,給自己留下兩邊吃的空。但這正是車先生要的效果,遂介面道:“如此有勞櫃上。”老丈好像不願意這麼被吃,但這枚玉佩自己也真吃不下,還是拿錢合算,猶豫推算了片刻,也道:“長先生作中,更有何言!”
長先生見兩人都同意,遂取一匣,將玉佩置於其內,蓋上蓋,用膠泥封閉,讓車右先生以指按實,順便也留下指紋手印,然後就在櫃上燈前烤乾。一番手腳,花費了不短時間,老丈臉上漸現不耐之色。這一過程中,李先生一直在旁邊打下手,毫無存在感。
匣子封畢,長先生才有空對老丈道:“老丈欲支幾何?”
老丈道:“但一金而已。——已與車先生質對!”
長先生笑了,道:“老丈果然日進斗金,三日才一金而已。老丈且入內支錢。”轉身把老丈讓到後院,而李先生一揖,將車右先生讓到門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道:“何以故?”
車右先生道:“何時啟程?”
李先生道:“船已卸空,貨尤未盡,但得明日可行。”
車右先生道:“欲貨何者?”
李先生道:“大梁來糧,石六十錢,故利多;本欲置肉蛋魚鱉之屬入城,然此屬多為秦人所置辦,價高難得。大梁櫃上吩咐,漆木丹帛之屬,啟封價賤,可以置備,蓋‘人棄我取’之意也。然此屬佔位頗大,一時難安。”
車右先生道:“就位幾何?”
李先生道:“惟丹漆耳。”
車右先生道:“餘者……”
李先生道:“貨已備齊,但裝船耳。”
車右先生道:“能多傭人乎?”
李先生道:“汝觀啟封,四方財至,何處不得其人!工價倍之而難覓也。”
車右先生道:“若得其人,尚需幾時?”
李先生道:“一時可得矣。”
車右先生對陳四道:“欲得壯者數人,可乎?”
陳四道:“且俟之。”轉身離開,直奔坊口而去。
郭先生坐於坊前已近一時,不僅張輒沒出來,連尉氏家老也未出現。坐在周圍的武卒早有人過來僱傭,也只能以高價嚇回去。剛才猛然見芒府的智囊車右先生出現,果然應了鄭安平的話,但無緣交談,不得其詳。車右先生身邊的是一名精瘦的小子,旁邊的一名武卒找到機會悄悄告訴他,那個小子也是一名武卒,因為他回應了他們暗號。——那名長鬚的一眼可見是花坊的領班。郭先生憑著這一眼的印象推斷,事情還在掌握之中,張輒仍在花坊,可能在辦著營救啟封令、尉的事。
“有趣,有事避之於花坊……”郭先生有些感嘆地想著。
一名在各處巡哨的武卒打來暗號,花坊並無動靜。不多久,唐叔一行也出現在坊口,見樹下已為人所佔,便到對面的野草地上坐下。郭叔假作久坐無聊,起身到唐叔旁,開啟隨身的瓠匏,請唐叔喝水。唐叔一行各飲一口,相互寒喧。閒話聲中,郭叔小聲地將啟封令、尉困在花坊,芒卯府車右先生前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