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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搞定啊？」杭瑜有些擔憂。
周飛燁只甩了個ok的手勢，人已經竄出了實驗室。
去哪兒找呢？
實驗儀器一定地找實驗室吧？
周飛燁翻出何樛木的電話，他記得何樛木做畢業設計的時候，提過一嘴，他們實驗肯定也用到了光譜儀。
何樛木倒是很快就接通了電話，但是電話那頭卻不是何樛木的聲音，聽這口吃的聲音，好像是白晨。
「喂，何強你實驗……」
「找、找何樛木嗎？他、他睡著了。」
「啊？」
周飛燁沉思兩秒，已經「人事」的周飛燁，難免想到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趕緊道：「哦，那個啥，等他醒了你讓他打電話給我。」
「你、你是何樛木的、室友、室友周飛燁、燁嗎？」白晨問。
野媽是什麼？
周飛燁咳嗽了兩聲，「是啊，你是白晨吧？」
「嗯。」白晨說：「你、你能過來接、接何樛木嗎？他、他在餐廳喝醉、睡、睡著了，我、我還有工作，沒辦法、送、送他回去。」
「啊？……好。」
這倒黴催的。
何樛木見天一堆不靠譜的事情，周飛燁也是見怪不怪了，打車直接去了餐廳。
何樛木就躺在餐廳的沙發上，周圍一堆酒瓶，鼾聲如雷。看他這個樣子，周飛燁簡直想立刻打道回府，太特麼丟人了！
「怎麼回事啊？」周飛燁問白晨。
白晨搖搖頭，「我、我來上班前、他、他就這個樣子了，我、我今天是、是晚班，白天的事情，不清楚。」
周飛燁蹙了蹙眉頭，他第一次跟白晨打交道，本來覺得他是個人畜無害的小男孩，可是說話間，總覺得他在隱瞞著什麼。
怪怪的感覺。
「你帶他回宿舍吧。」白晨說。
「好。」
首當其要的還是把何樛木這個不靠譜的垃圾，帶回宿舍。
把何樛木扔進計程車，要走的時候，白晨跟了出來，喊住了周飛燁。
「怎麼了？」
「你、你是何樛木、的朋友，你的話他、他可能會聽，」白晨頓了頓，「能不能、拜託你，勸、一勸何樛木，不要、要讓他再、再來找我了。」
「嗯？」周飛燁有點兒迷惑。
白晨說：「我、我就是個、普通員工，沒、沒有學歷也、沒有技藝，只能、做、做餐廳服務員，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我、我跟何樛木、完全不一樣，他是天之、驕子，可以玩玩，也、也可以為了、談戀愛做、做任何事情，但我不行，我也、我也不想跟他一樣瘋。」
周飛燁皺起了眉頭。
「希望他、他不要再來找我了，我跟他不、不合適。」白晨說。
周飛燁頓了頓，「我會跟他傳達你的意思的，不過……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作為外人我也不能提供什麼傾向性意見，無法跟你做出什麼保證。」
白晨愣了下，又笑了笑，「我知道了，謝、謝謝你。」
「那我先走了。」
帶著何樛木回宿舍的路上，周飛燁撓著腦袋又想了想，覺得白晨還真不是一隻小白兔，他跟何樛木誰套路誰還不一定呢。
有腦子的人談戀愛怎麼這麼麻煩？
周飛燁搖搖頭，他還是安心找他的x射線螢光光譜儀吧。
——
何樛木睜開眼的瞬間，就看到了周飛燁滿是怨念的黑臉，他嚇得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臥槽，怎麼是你？」
「你以為呢？」周飛燁冷著臉。
何樛木正沉浸在美夢中呢，「我還以為是我的小結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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