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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丁給自己造謠,想讓每個人都去想象,去猜測。
可能這就是全部…說說而已。
有沒有一個男人曾經觸控過她那條壞腿的下側呢?她會不會想讓他這麼做呢?他會想這麼做嗎?我呢?我記起在電影和書上的一些場景裡,男人多情地裝作不在意一些疤痕或者生理缺陷,以此證明他們永恆的愛。
但是電影鏡頭總是幾近完美,傷口也總是一閃而過。
我做不到,這件事我做不到!不管她躺得多麼平整,也不管我的體重會讓她的腿陷進床裡多少分,我都做不到!我告訴自己,我做不到是因為我是有婦之夫;因為她七年後開了酒戒喝醉了,否則…〃哈拉漢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
〃她說,〃他叫戴維。
我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叫薩拉。
他們是我母親跟一個叫哈拉漢的醫生再婚後生的孩子。
〃〃我記得你去紐約時沒看過他們。
〃我說。
〃沒有。
〃她回答,〃我本來也該去見見我母親,也許還應該見見我繼父。
但這些事情我都不願意去做。
〃〃哈拉漢聽上去不像是紐約來的。
〃我說。
〃他17歲的時候就去弗吉尼亞讀軍校了。
他在佩珀里爾只逗留三天,但還是來看我了。
我聽見砰砰的敲門聲,一開門他就站在我面前了。
〃〃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我問道。
她點了點頭。
〃我講到他的時候還用了現在時,其實應該用過去時。
〃看見她的眼淚從眼瞼溢位,滾落到鼻翼旁,我知道她哭了。
〃你確定沒事嗎?〃講這話的時候我一點底氣都沒有,但她點了點頭。
我又說:〃我就坐在這裡等你睡著,怎麼樣?〃她還是點點頭,把臉轉到一邊。
我一直這樣坐著,直到整個屋子一片漆黑。
最親密無間的時光(4)
菲爾丁閉著雙眼,很明顯已經睡去了,只是眼角還滲著淚水。
我很好奇她是怎麼看我的。
她是不是以為我也想跟她做那事卻沒有勇氣?她向多少人發起過這樣的引誘?我看著她灰色的頭髮,略略帶了一點黃色,但依舊那麼濃密,那麼充滿活力。
她那被煙燻黃的手指放在床單上,綁著繃帶的手溫柔地躺在她身邊。
她摔倒時一定沒人將她扶住。
〃菲爾丁!〃我叫了一聲。
似乎這一聲完整地表達了這一位我正在看護卻又不敢靠近床邊的女人是做什麼的,又是誰。
她的淚水還在流淌。
當她放下掩飾的那一刻,她的心釋放出了汩汩的淚水,就在睡夢中將悲傷滲透出來。
我一直在那兒,直到她不再流淚。
然後我站起身。
如果我現在吻她,她將永遠不會知道,但一定能從我的眼中看出些苗頭,然後下次見面的時候置我於下風,所以我只能望而卻步。
雖然我曾經擁有機會,但已經作出決定。
出門時,我取下她貼在門上給那個學徒的便條,然後去了《每晚快報》,把她沒心情寫作的訊息告訴了哈靈頓。
一上車我就意識到,現在回家上床躺到克拉拉身邊還為時過早。
那事完全可以在黑暗中默默做完。
要我拋棄克拉拉完全不可能;當然菲爾丁也並不希望我這麼做。
這只是……近來,每當我感覺到這個世界沒有我不會有任何改變時,總會想到菲爾丁。
並不是因為這樣能鼓舞我,也不是她是某種結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