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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丞笑了，又點了支煙：&ldo;準備還挺充分，不過你們還是學生，幹仗這種事以後少摻和，事情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rdo;

&ldo;多謝小丞哥教誨！&rdo;徐有庭笑嘻嘻地說。

芒穗在路口的白樺樹下站著，路燈昏黃，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芒穗表情冷漠，問：&ldo;為什麼要來？&rdo;

&ldo;不想讓他們再找你麻煩，&rdo;於清堯如實說，&ldo;穗穗你別生氣，我不想讓你擔心才沒告訴你的。&rdo;

&ldo;堯哥，&rdo;芒穗喊他，&ldo;我們只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的事情不該你來解決，你也解決不了。&rdo;

&ldo;你是我女朋友，我自然得護著你，穗穗，什麼叫不該我來解決？&rdo;於清堯說著。

芒穗壓住喉嚨的乾澀，但聲音還是啞得厲害，&ldo;你知道要是剛剛我跟小丞哥沒來，你們就會出事嗎？我一點都不想一輩子因為你而內疚，你跟我…不是一類人，堯哥，到現在你還看不明白麼？&rdo;

&ldo;不穗穗，我承認沒把這事告訴你是我的錯，我認錯，你生氣的話打我罵我好了，就是別這樣對我，你…答應過的，堯哥在呢，讓堯哥抱抱就好了。&rdo;

於清堯抬手想摸摸芒穗的頭，卻被芒穗打掉了，芒穗的眼底是從所未有的深沉凜冽，語氣驟冷，&ldo;堯哥，你…別再管我了好不好？&rdo;

於清堯怔了怔，瞧她的眼神無奈又執著，&ldo;不好，我說過要一直管著你的，就會管你，穗穗你究竟怎麼了，怎麼突然這樣，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很擔心你。&rdo;

&ldo;算了吧堯哥，&rdo;芒穗說，&ldo;我累了，你跟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也夠累的吧，每天都對女朋友的學習提心弔膽的，深怕女朋友有哪一天就放棄了，不跟你一起往前走了，而面對女朋友的家庭，你不能感同身受，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時刻照顧著女朋友的想法，女朋友還被一堆破事纏著，出事了你就得上前去擋，多累啊堯哥，你談這種戀愛幹什麼呢？&rdo;

於清堯一下子覺得胸口沉沉的：&ldo;穗穗，我不累，一點都不累，你別算了，我們之前不是一直都過得好好的麼，你願意為了我努力往前，我也願意為你……&rdo;

&ldo;分手吧。&rdo;芒穗打斷他的話。

&ldo;…你說什麼？&rdo;於清堯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ldo;我說，分手，我們分手。&rdo;芒穗又重複了一遍。

&ldo;我不同意，&rdo;於清堯頓了頓，聲音沙啞起來，&ldo;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憑什麼就你一個人說了算。&rdo;

&ldo;於清堯你清醒一點，已經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我放棄你了，&rdo;芒穗後退兩步望著他，&ldo;我也不想掙扎什麼了，大家都挺累的，何必要拽著不放，我們…就這樣吧。&rdo;

&ldo;穗穗，&rdo;於清堯喊著她的名字，眼睛酸澀起來。

於清堯往前一步想拉住她，芒穗低著頭後退，聲音微微顫抖，&ldo;求你了堯哥，別過來。&rdo;

芒穗害怕於清堯的任何接近都會讓她全盤崩潰，她不能給自己希望，更不能給於清堯，於清堯那麼優秀的一個人，憑什麼要被她拖著啊。

聽見於清堯淡淡的吸鼻子的聲音，芒穗沒敢抬頭看他，直接轉身加快步伐朝程丞走去。

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