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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覺著頭疼,一雙素手貼過她額頭眉心,力道勻稱地揉捏起來。竹君笑道:&ldo;爺又打什麼壞主意?想這麼入神?&rdo;
如今蘭君徹底跟了明達,她這兒的侍女就只留了竹君。郎懷安心閉上眼,低聲道:&ldo;陛下允諾和親,你家主子我得去送親,能不想想麼?&rdo;
這事竹君是才知道,愣了下道:&ldo;爺要去土蕃?&rdo;
&ldo;嗯。&rdo;
&ldo;那還回長安麼?&rdo;
郎懷失笑:&ldo;自然啊。又不是去土蕃做官,只不過是送固城公主去罷了。&rdo;
&ldo;去了也好,爺不總唸叨,想去領略領略土蕃的雪山和糙原麼?&rdo;她心思最為單純,笑道:&ldo;我可以跟著吧?&rdo;
&ldo;哪裡離得開你和陶鈞?俱是逃不掉的。&rdo;郎懷鬆弛下來,被竹君按摩得頗為慡利,這些日子勞心勞神,一時間困頓勁兒上來,人就有些昏昏沉沉:&ldo;左右不過一月,你留心拾掇東西,爺帶你和陶鈞去見識見識雪山。&rdo;
話才說罷,郎懷便睡了過去。自打明達病重,她當真沒好好歇過一宿,在延年殿西廂住到昨日方回,每日不過睡一兩個時辰。竹君看她瘦了這麼多,只是著急,變著花樣去給她弄飯,但明達未好,郎懷哪有心思去想這些?
畢竟石塌上涼,竹君再不忍心,還是柔聲道:&ldo;爺,困了進屋歇著吧。&rdo;
郎懷迷迷糊糊應了聲,竹君扶著她坐起,架了她胳膊,攙著進屋。替她除去鞋襪,解開束髮的玉冠,郎懷長發零落,才顯露出絲毫女兒家的模樣。
竹君不敢多看,放下攏紗的帳子,輕步退了出去。院子裡安靜極了,只聞得流水潺潺,竹君取了正繡著的物件,坐在院中慢慢繡著‐‐卻是郎懷貼身的。
暗紋流轉,仔細看去,繡的全是保平安的紋路。
日頭高熾,郎懷回了府,直嚷嚷道:&ldo;熱死了熱死了,禮部和宗正寺真夠折騰!&rdo;陶鈞跟著她道:&ldo;可不是?又是備著您和姑娘的婚事,又趕上和親要為公主準備嫁妝,又要準備公主的湯沐邑,在一月左右啟程,能不忙麼?&rdo;
郎懷被他逗笑,收了心,道:&ldo;我的事卻不著急,兕子才多大!&rdo;說著話,她卻被熱的不行,摘了烏紗帽,抹了抹額頭的汗漬,才道:&ldo;走,去見父親。&rdo;
主僕二人到了郎士新院中,正趕上午膳。郎懷笑道:&ldo;卻是來得巧。爹爹,賞口飯吃吧?&rdo;
郎士新氣色愈發不好,枯瘦厲害。見著她一腦門子汗,紫袍顯得累贅,便道:&ldo;光說俏皮話,看你這身上。陶鈞,去取了便袍來。&rdo;
陶鈞應了聲,腳下生風,往郎懷院子去了。等他回來,只見郎懷正和郎士新裴氏一桌用飯,便沒進屋,在廊下候著。
不多時,三人吃罷,使女們收拾了碗筷,陶鈞才跟著郎懷去了裡屋換了件天青圓領薄衫。再出來時,裴氏端了清茶,笑道:&ldo;你們爺倆且坐,我去瞧瞧新送回的錦緞。&rdo;
陶鈞抱著換下的衣服,也告了退。
&ldo;說罷。&rdo;郎士新吹著新茶,看也不看郎懷。
郎懷撩開袍角,坐了下首,也不尷尬:&ldo;就知道爹料事如神。&rdo;
&ldo;兒子有件事想了挺久,有些決斷不下,特來請教爹爹。&rdo;郎懷正了神色,道:&ldo;不知爹爹,對六王印象如何?&rdo;
&ldo;你打這個主意?&rdo;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