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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畢竟見多識廣,立馬解釋:&ldo;青蚨是一種蟲子,這種蟲分為子母,母不離子,子不離母,把母蟲和子蟲的血分別塗抹在銅錢上,賣東西時拿子錢給人家,半夜裡子錢必定會飛回母錢所在的地方,這子母錢就是用不盡的。&rdo;
林默如有所悟:&ldo;繼續說。&rdo;
&ldo;王爺身上有兩種毒,一種就像那母蟲,一直長在王爺腿上,終身難消,你們漢人的太醫恐怕也沒辦法消除。&rdo;明懷袖倒了兩杯茶水。
&ldo;另一種毒需要日日服用,一旦服用之後,便會跑向第一種毒附近堆積,僅一種單獨服用,沒有毒性。&rdo;說完,明懷袖把兩杯茶水混在一起,&ldo;因為這子毒附著於母毒,不遊走於經脈,所以完全無從查起。&rdo;
林默反駁:&ldo;既然無從查起,公主如何得知?&rdo;
&ldo;這毒藥是我拜的師父最先做出來的。&rdo;明懷袖眼中露出懷念,&ldo;可惜她老人家去世很久了,也不能怪我學藝不精。&rdo;
林蕭湊在風旻之耳邊說:&ldo;補藥、茶水、飯食不都是日日服用嗎‐‐況且這南夜公主的話能不能信還是個問題。&rdo;
明懷袖頗為無奈地說:&ldo;本公主耳朵好著呢。&rdo;
&ldo;公主,你可斷定?&rdo;風旻之未將林蕭的提醒放在心上。
&ldo;那是當然。&rdo;明懷袖拍著胸脯保證,&ldo;王爺別叫我公主了,我姓明,叫懷袖。&rdo;
輕輕唸了一遍&ldo;懷袖&rdo;,風旻之恍然之間彷彿在哪聽過這個名字,細細深究,卻是全然沒有印象,仿若錯覺。
&ldo;王爺,不如我去查一遍吧。&rdo;林蕭問。
&ldo;我知道了,不必。&rdo;風旻之看向窗外,遙遙溯河,浩浩茫茫。
這毒應該就是為他準備的,連刺殺一事都算得分毫不差。說起來,他真正每日服用的‐‐從宮內到王府‐‐只有寧心茶。
自小,風旻之便有絞心之痛,也是治不好,換過幾個太醫,都沒有辦法。最後只有西番進貢的香茶可緩解一二。
那香茶每年欣元皇后都會送來。
&ldo;那些太醫,真的比不上我這半吊子?&rdo;明懷袖打斷風旻之的出神。
&ldo;太醫院……&rdo;林默冷笑一聲,是治不好,還是根本不敢治?
明懷袖則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啞謎,乾脆問:&ldo;王爺,可以上菜了嗎,我真的好餓。&rdo;
而在風旻之眼中,則是明懷袖舔著嘴唇看向自己的手指,趕緊說:&ldo;蕭,催催店小二上菜。&rdo;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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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聆風 五
【輪迴鏡-北風國-瑜王府】
不知怎麼地,太子一案又加了內宗廟共理,不久卻漸漸失了訊息。機敏的人看出此時主謀多半是為皇子所為。假使另有原因,也難以得知。
但說不了了之,卻也沒有,偶爾可見天風帝的明衛出入各大臣子的府中,查問正月十六之事,至於查到哪一步,便是天風帝心中有數了。
&ldo;公主是打算常住瑜王府?&rdo;風旻之問,&ldo;即便於公主名聲不好?&rdo;
明懷袖拼命點頭,生怕風旻之不同意,後者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南夜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