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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等屈教授奮鬥到唐教授身邊時,還是晚了一步,那時候唐教授已經結婚,有了知心愛人。
這場激動人心的單方面約定,最終以單方面的失落告終。
那以後,屈教授收起心思,一門心思做學問,有人給他介紹物件他都以弟妹需要照料不想拖累旁人給拒絕了。
他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
那時他已經是小有名氣的教授,和唐教授在同一所學校,不同院系,兩人偶爾碰面會打招呼,卻從未彼此靠近,連熟識都算不上。
他覺得這樣很滿足。
後來,唐教授家發生變故,丈夫因病去世,屈教授猶豫再三,開始主動接近唐教授,以同事鄰居的身份。
唐教授是個驕傲性子,失去丈夫後獨自照顧年幼女兒,對於周圍的好意和幫助一律謝絕。
那個年代的人,都好強。
屈教授自然知道她的性子,便沒有堅持,而是改為默默守候。
遠遠的。
那些年,心無餘力的唐教授沒有再寫詩。
曾今連載刊登她詩集的專欄,換成了別人的詩。
雖然唐教授不再寫詩,但是會經常去看別人的詩,特別是取代她,那個叫拙山的人寫的詩。
唐教授的筆名叫溏口,她忍不住去猜,這個叫拙山的人,會是誰。
為什麼他的詩,總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有一天,拙山寫了這麼一句話:
世上最激動的約定不是與你的相遇,而是默默守候。
唐教授驚呆了,慌慌張張去翻她早年詩集,發現前面一句話,確實是她的原話。
寫下那句話時,她還年輕,對未來人生充滿理想化的憧憬和期待。
而此刻不再年輕的她覺得,自己對已逝丈夫和年幼女兒的默默守候,確實比相遇更激動人心。
於是她默默想,這個叫拙山的人,是她的知音。
慢慢的,她喜歡上他的詩,開始不自覺期待他的詩。
多年後的一天,她回到家迫不及待翻開報紙,準確無誤找到拙山的詩,卻發現詩換了風格。
陪了她無數個日夜的溫情詩人拙山說:
再堅強的肩膀,也是血肉之軀,不是樹。
正詫異拙山怎麼突然換了風格,她看到下方一排小字:拙山不才,這是拙山最後一篇公開詩,以後,他只為一人寫詩。
看到這句話,她愣愣地站立許久,直到上高中的女兒回到家,將她喚回神。
那天晚上她失眠了。
她想,拙山很多話就像是對她說的一樣,多麼契合的靈魂啊,可惜,他要為別人寫詩了。
這樣,也好。
那時她已經快40歲,女兒也大了,日子越來越好,很多時候她不需要再堅強了,這才想起來她是血肉之軀,是個有心有靈魂的女人。
於是她重新拿起筆,開始寫詩。
一年後,她的詩節奏越來越輕快,思緒越來越飛揚,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這一年生日,她收到一本詩集,署名是拙山。
她不敢置信地抬頭看正笑意盈盈看她的屈教授,久久失語。
原來是你啊。
原來,我就是那個一人啊。
後來他們走到了一起,再後來,唐教授執意在40歲高齡生下了屈辰逸,讓屈教授這個等了她十八年的傻男人,有了完整的家。
聽完故事的葉璀璨,這次沒有喊哇好浪漫啊真羨慕啊。
而是旁若無人、明目張膽地淚流成河看得同桌吃飯的幾人有些不知所措,都愣在那裡。
葉璀璨自然看到他們眼神裡流露出的尷尬和無措,也知道自己這樣很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