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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暘氣得一窒。
誰特麼能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快就和好了啊!
怪誰,怪程默有毒麼?多沒風度。
還是怪自己定力不足吧。
「明兒就買!成箱往家搬!」應暘甩下手裡的東西,在他身上使勁一通揉,「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了。」
「別、哈別撓腰啊……」
回回都這樣,多壞。
笑鬧完,應暘用力往程默腦門兒上嘬了一口,接著就發覺不對了。
「哎,阿姨對不起啊,顛著你沒。」
陪著小心,把摔在程默身旁的相架捧了起來,應暘仔細檢查著有沒有哪裡磕壞。程默倒不像他那樣小題大做,床上可軟,顯然磕不著什麼。
「你看這,」誰知應暘竟還真看出問題來,「是不是潮了啊?」
「哪兒?」程默登時緊張了。
這照片可是獨一份,在那個還用著膠捲機的年代拍的,根本沒有電子存檔,曬完以後底片也都在b市家裡。
雖然手頭上還有別的合影,但他卻最喜歡這張。也許是之前回南天的時候受潮了,賴他,既然住在一樓,就該多留意才是。
看著邊緣處確實有些不平,程默連忙和應暘一起拆開相架,將照片傾倒出來。應暘見他著急,還安慰道:「沒事,我有過塑機,一會兒給你封好,以後就都不怕了。」
然而看著倒在床上的東西,應暘愣了愣:怎麼有兩張?
程默沒留意,想也不想就把上面那張撿起來打量,只見相紙邊緣略有些泛黃,潮暈卻是沒有的。鬆了口氣,程默又看到應暘手上拿著一張折了兩折的相紙,展開之後是彼此都極為熟悉的場景——
b市一中。
三排身著校服的學生在教學樓前齊齊站著,臉上的笑容和當日的暖陽一樣明媚,校領導和各科老師坐在最前頭,程默和應暘一前一後立在正中央,和現在比起來,當時的模樣無疑十分青澀。
是他們的畢業照。
相紙的摺痕把全班幾乎三分之二的同學摒棄到畫外,只剩他們和周圍一小圈人完美裝進相架裡,藏在程默媽媽背後。
假如程默願意,偶爾還能透過媽媽的輪廓觸到應暘的臉。
——剛開始他的確會這樣偷摸著過一把癮,後來在媽媽彷彿洞悉一切的目光中他再不敢這麼做了,只把相框擺在床頭遠遠地看著。
再後來,他讓自己刻意忘了這事。
以至於眼下被應暘捉了個現行,他都一時想不到辯駁的藉口。
「你還留著這照片呢。」應暘以為就憑程默的決絕程度,他能把畢業照和電話卡之類的通通扔在b市。
「……嗯。」
「留著幹嘛?」藏後面,又不看。
「就……紀念老師,不行麼。」
「紀念誰?」應暘懷疑自己聽錯了,掏掏耳朵,斜眼瞪他。臉上寫滿不高興,和「我勸你最好想想清楚」幾個大字。
「你……」不等應暘陰雲轉晴,程默又蹦了幾個字出來,「你知道的。」
「靠,我不知道!」
程默張了張嘴,搶回照片,跟搗毀證據似的重新往相架裡塞。怕爭執的時候不小心把照片撕了,應暘由著他去,也不擔心他不說。
果然,程默頂著他虎視眈眈的目光,沒多久就撐不住了。
「我就是捨不得。別的東西都沒帶,」像他偷偷和應暘換過的課本啊、試卷啊,等等,全留在家裡了,「就這一張照片,怕看見了會想,又怕不小心弄丟,只能把它藏起來,藏到媽媽後面。」
「捨不得誰,想誰?」
程默惱他非得這麼逼自己,暗恨著抓抓被子,又洩了勁。眼神底氣十足地指責他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