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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
程默把臉伸到花灑下正對著沖了半分鐘,直到憋不住氣了才仰頭抹去水花,在潮濕的蒸汽中大口呼吸。
掐著時間吹完頭出來,程默發覺外面沒有開燈,躊躇著挪到餐桌邊,原本想著幫忙端盤,誰知應暘早就準備好了所有東西,只等著他賞臉落座了。
面前斟了大半杯紅酒,程默戳了戳杯子:「那個,我喝不了這麼多。」
「慢慢來,總能喝完。」
言下之意就是他必須得幹掉這杯酒,沒情可講。
程默不死心地又說:「會醉的。」
應暘沒有問他既然這樣,為什麼家裡還會有酒,只晃著酒杯,近乎無情地說:「那就醉吧。」
想也知道大概又是那個便宜師兄送他的,要是他自己買,肯定不會選這麼貴的檔次。插teau pichon longueville baron,1855梅多克列級酒莊第二級。分明清楚程默不能喝酒,還捨得下這麼大手筆。
要不是確認了他沒有威脅,於情於理,他也該狠狠地吃上一回醋才是。
最後程默被逼著喝掉了三分之一瓶紅酒,剩下的應暘全部「好心」地幫他解決了。
一頓晚餐足足吃了兩個小時,桌上的蠟燭在依依垂淚的過程中燃燒殆盡,比薩也被他們合力消化完。
程默捂著肚子呆呆地打了個飽嗝。
嗝。
冒出來的氣體中帶著醺人的酒香,程默紅著臉被應暘抱到沙發上窩著,隨後不久蛋蛋終於被特赦進來陪他。
然而程默卻在無意中把它當成了應暘塞來的酒瓶,軟軟推拒著它的腦袋:「不能再喝了……真的……嗝。」
「吆嗚嗚——」蛋蛋委屈了,忿忿然抱著程默手指不住啃咬,在嫩白的指腹上留下幾個淺淺的小洞。
程默這才清醒了些,分散的視線在蛋蛋包子似的小臉上聚集起來,輕手輕腳將它攬在胸前:「唔……蛋蛋啊。你怎麼……長了這麼多毛呢?」
蛋蛋心說我本來就有這麼多毛毛!是你成天摸別人摸習慣了才會覺得手感變了!可真討嫌,負心漢!
然而程默下一秒就抱緊它又親又擼,很快就讓它消了氣。
應暘收拾完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兩隻軟綿綿的小可愛閉著眼疊一塊兒打呼,柔軟的肚皮此起彼伏,十分溫馨和諧。
可惜這並不代表他就能輕易釋懷了。
誰讓他心眼兒特小,特記仇呢。
先前程默那話他可沒忘。
嫌他髒,還懷疑他有病是吧?!
啪。
應暘一巴掌抽到程默屁股上,聲音很響,卻不怎麼疼:「醒醒。」
「嗯……?」程默歇得正香,冷不防被人鬧醒,正想換個姿勢把臉埋進臂彎,腦袋裡的神經就開始絲絲扯著疼,「唔。」
應暘頭回看見程默喝醉的樣子。不得不說,酒量真差。
脾氣也是真好,都這樣了還軟趴趴地任人欺負,也不藉機撒撒酒瘋什麼的,換了別人估計早就上房揭瓦了。
抓著蛋蛋的爪子幫程默揉了會兒太陽穴,應暘忽然想起自己一會兒還要親他呢!又連忙把蛋蛋抱走,尷尬地揪起衣擺給他搓了搓。
程默不知道他在忙活什麼,只覺得頭痛有所緩解,還聽到蛋蛋在下邊喵嗚喵嗚地叫。他咕噥著抬手想把蛋蛋抱進懷裡,不料卻捉到一條熱乎乎的手臂,死沉死沉,墜得他要喘不過氣了。
「起來。」應暘不讓他繼續躺著,邊說邊把他拉起來。
越躺酒精越上頭。
起來以後情況果然好了些,程默弓腰眯了會兒眼睛,總算能把應暘認出來了,暈乎乎地指著他叫喚:「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