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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聶輕寒正站在九劍門入山牌坊的階梯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我們。
她很客氣地道:“各位遠道而來我九劍門,還是請到內堂飲一杯清茶吧。”
聶輕寒雖發出客氣的邀約,但她卻依舊擋在門口,絲毫沒有給我們讓出一條,通往那杯清茶的路。
我們幾人,有些尷尬,只覺得一腔熱血,卻氣焰一滅。
喜歡當出頭鳥的肖成,彷彿也頗畏懼凌若淵,縮在後面,不開腔了。
往往這種場面,就是我詹淇出馬的時候。
再高冷的人,也抵不住我的死纏爛打。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於是乎,我便甜膩膩地蹭到聶輕寒面前,笑容可掬地道:“聶長老,我們不請自來,其實是為了令徒凌若淵。”
“若淵?”聶輕寒眉頭微皺:“她又闖禍了?”
我立即深吸一口氣,煞有介事地道:“不是闖禍,而是,有麻煩。”
“麻煩?”聶輕寒似乎有些討厭我,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大麻煩!”我又再次著重強調了一下。
聶輕寒狠狠瞪了我一眼。但她又掩飾不住,對我即將要講的話產生濃厚興趣。於是,她耐著性子,問道:“什麼麻煩?”
我湊得更近了些:“聶長老,這個凌若淵,唉……”
聶輕寒忍無可忍,將我一把推開,大喝一聲:“裝神弄鬼,故弄玄虛!恕我不奉陪了!”
我被聶輕寒一推,連退數步。
被聶輕寒這麼一推,若換作別人,定要大怒。
但我不是個輕易生氣的人。
任何一個招人喜歡的人,都有個能屈能伸的性子。
因此,我勉強站定了,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而聶輕寒大袖一揮,就要轉身離去。
我上前幾步,攔住了聶輕寒:“聶長老,您稍安勿躁嘛。”
聶輕寒似乎對我完全喪失了興趣。她並不搭理我,自顧自地往前走。
我只能一路小跑地跟著聶輕寒道:“聶長老,我們來九劍門,主要是因為,凌若淵手中的真言宗。”
聶輕寒突然停住了腳步。
我一時剎不住腳,一頭撞到聶輕寒身上。
“真言宗?”聶輕寒轉過身來,若有所思地將我們八人,打量了一遍。
我見聶輕寒停下來,立即見縫插針:“聶長老,這真言宗,就是個禍水。怕是會連累你們九劍門啊。”
聶輕寒緩緩地從石階上走下來,表情竟柔和了不少:“這麼說,你們是好心來提醒?”
追雲莊莊主段雲,見聶輕寒態度緩和,立即應和道:“正是呢。聶長老,我們幾人,都與九劍門同氣連枝。如今見九劍門有難,故而不辭辛勞,專程來相告。”
這個段雲,是個極其表裡不一的人。
之所以表裡不一,是因為她的外表,比我,還人畜無害。
段雲因為修煉追雲莊的絕學十二追,身形和樣貌都像個十餘歲少女。她穿著一身鵝黃短衫,梳個垂髫髮髻,圓臉大眼睛,顯得天真爛漫。
但其實,段雲不論心機還是城府,都不在我詹淇之下。
她刻意維持的天真爛漫,對於她的敵人來說,就如同毒蛇的毒牙。
她往往在別人毫無戒備之心的時候,痛下殺手。
同時,段雲有一個,和我一樣的本事,就是能屈能伸。
能夠迅速地分析對方的實力,比較敵我的勝算,最後精確地定位自己的姿態。
這是一個極其寶貴的才能。
能讓我,或者段雲之類的人,在江湖之中,長長久久地活著。
正因為擁有這個才能,段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