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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風從靈劍的背上跳下來,向靈劍敬了一禮,道:“是”
靈劍笑了笑,推了推張風的小腦袋。
這是幼小的回憶,張風那時能記住事麼?
那個一直站在自己身邊,如父親般保護自己的人,此時被他一劍刺穿身體。
多麼美麗的自嘲。
長大以後,張風經常受到好評,戰果累累,可是在一次追擊邪派殘餘分子中,頹然失敗,門人全部陣亡,只剩他一個沒落的回到崑崙。
赤炎很生氣。
說,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因為因為……
張風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獨自一人回來,連帶頭人都死了,他卻回來了,在加上身份不乾不淨的,不免讓赤炎等長輩懷疑。
你說不說,啊,你說不說。
師父,師父!
靈劍再一次跪倒在了赤炎面前,多少年了,第一次,又一次,以一個準掌門的身份。
劍兒,你這是幹什麼?
師父,風兒能夠回來不是已經很好了麼?
劍兒,難道你不懂麼,這小子肯定是和邪教有什麼牽扯了,才……唉!你這是何苦呢?
師父,我是看著風兒長大的,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他一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劍兒,你這樣會一手毀了自己,你會後悔的。
不,師父,我從未後悔,師弟永遠是師弟。
唉!
赤炎終於放棄了,但是靈劍真的懂得張風麼?
自從這件事後,張風行事越來越隱秘,越來越古怪了,好像有意避著他一樣,他漸漸的不明白張風了。
張風一步一步被拉向一個命中註定的深淵,不能自拔。
看著張風的功力突飛猛進但異常邪乎,靈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問了也是吃了閉門羹。
每次張風回來,靈劍總是站在第一個守候張風的凱旋,看著張風,靈劍似乎看著一件自己精心培養的成品一樣,有無限的歡喜,但更多的是一種情義。
邪乎的功力給張風帶來的結果是不能鍛鍊本門極術王者之氣,不被霸刀所容,而他那裡知道那雪山冰蛤只能給純陽之功修行,種種似乎對於張風是一種偏見,似乎是靈劍搶了他的一切,似乎靈劍從小就對他不好,而這些事也只是近幾年的事,那些長遠的深情厚意,年輕的心那裡記得……
終有一天,他會出賣你的,這樣也行麼?
如果是這樣,我會親手殺掉他的。
殺掉他?
對,我一手培養的,請讓他在我手中湮滅。
好,這是你說的,只要你不後悔。
我從來不會後悔,我也相信他不會這麼做的。
你真是冥頑不靈。
也許我從來沒有做過錯事,也許這一次我真的錯了,但是這一次,讓我錯下去吧。
這是師徒倆在靈劍前去當兵的最後一次關於張風的談話。
可是,真的不會麼?
此時,連靈劍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了,嘲笑自己養虎為患,但是他依舊不後悔,他漸漸養成的夜不能寐的習慣,不是因為日理萬道軍機,而是他要時時刻刻去守護。
有一分情意,由深而淺,不也許它從來都是淺的,只是他一個人覺得深罷了。
那份情義如冰蝴蝶一般脆落,風雪可破。
靈劍轉過頭,出神的看著這個曾經熟悉此時卻無比陌生的人,緩緩的嚥下了最後的一口氣,最後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直掠天際,而那蒼穹之中,似乎有感應一般,一顆流星傾瀉而下。
霸刀沉沉的倒在地上,只一剎那,就變得如石頭般,沒有一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