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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嵩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唐小潔弄回家的了,一到家他倒頭就睡。
他想要一覺睡下去,永遠不要再醒過來,事與願違的是,天還沒亮他就醒了。
周嵩套上一件t恤,踩著教堂的鐘聲出了門,進堂望了一臺彌撒。
彌撒結束後,他就坐在教堂的鐵柵欄外,看著教堂廣場上晨練的大爺大媽,一根接一根抽菸。
周嵩點開袁月苓的微信朋友圈,意料之中情理之中,只看到一條直線。
他傳送了一條威信:“1”
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niceshot!”周嵩喃喃地說:“goddanyou”
周嵩本想回沙川睡回籠覺去,昨天圖書館遇到那漂亮學妹卻發來威信,想要當面請教功課。
他本欲拒絕,轉念一想,既然“不要為打翻的牛奶哭泣”,難道還要為了這種不值得的女人守寡三年不成?
與其躺在家裡作天作地,倒不如該幹嘛幹嘛。
我周嵩亦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
他回別墅洗了個頭,換了件名牌t恤,騎著電瓶車去了學校。
雖然自己功課也不咋地,不過大一的那點東西還算能夠對付,況且學妹顯然也不是真的為了功課而來。中午學妹以表達感謝為名,順理成章地邀請他在音樂咖啡廳共進便餐,這讓周嵩一時產生“這日子還能過得下去”的錯覺。
我才不會再為那女人流一滴眼淚,周嵩想。
我壓根不會為了她難過。
下午的時候,學妹另有其它安排,周嵩禮貌地與她告別,準備回家休息。
路過網橋的時候,卻又遇到了歷史。
在那邊的水泥河堤上,還不是歷史的袁月苓穿著自己送的雪地靴,小心翼翼地試探薄薄的冰面。
少女身著冬裝,懷裡抱著木吉他,彈唱《冬季校園》。
周嵩下了網橋,往河堤上走去,在她身邊坐下。
他與她並肩而坐,空氣中傳遞來對方身上的溫暖。
“好了好了,狗子乖,都過去了。”袁月苓一曲彈畢。放下吉他,把頭靠在周嵩的肩上。
周嵩輕輕地伸手攬過了她。
“鞋,還合腳吧?”
周嵩若有所思地看著臂彎裡的少女沉靜地化為虛無。
陽光透過垂柳灑到水面,風吹過,波光粼粼。
獨自坐在河堤上,他望向校園的目光帶著期望又帶著畏懼。
嘴角癢癢的,舔了一下,鹹的。
周嵩站起身,拍拍屁股,往a幢教學樓走去。
半年未見,樓側的藤蔓植物似又茂盛了幾分。
當初本來打算經常帶袁月苓來廢棄的教室裡學習的,結果到現在也沒來過幾次。
周嵩來到頂層,好像一個偷窺班級的班主任一樣,把臉貼在後門的玻璃上,鼻子微微變形。
教室裡,有一個少女羞澀地坐在課桌上,慢吞吞地褪下了她的雪地靴,露出一雙透明的天鵝絨短襪來。
一位半蹲著的少年手捧少女柔軟無骨的小腳,檢視著什麼。
“你臉湊那麼近幹什麼?”少女說著,把腳往回抽。
“別動。”少年用手勾住短襪的襪邊,將它褪下幾公分,露出一個金屬環。
就是在這個教室裡,袁月苓給他講了古納額爾的家鄉,還說要給他買羽絨服,好帶他回家見父母。
羽絨服倒是穿上了,只是回家見父母……好像一個玩笑,顯得格外諷刺。
也許,這輩子都見不到袁月苓的父母了吧。
周嵩拿出手機,拍攝了教室裡的照片,給袁月苓傳了過去。
訊息已發出,但被對